华晨宇水仙《灵魂当铺》第一章(3)

“哎呦，这是张生面孔啊，爷想吃点什么？我们这的桂花酿都是附近闻名的。”听着热情的介绍，华少只是轻轻踱步，目光扫视了一圈，最终回到面前人身上。
“我来找人。”
“找人啊！小的懂了，您说的是卷吧？”小二一瞬间就笑开了，“放心吧爷，小的这就去叫卷来服侍您，您先坐！”
华少听着名字，皱了皱眉。
“不是，你们这里有一个叫须的，是么？”
“啊？”小二一时愣住了。须？怎么会…不过他很快停止了想法，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来。
“我们这确实有个叫须的…不过…爷一会见了他别被吓到动怒就好…小的这就去叫他过来。”
听着小二的话语，华少面上并无什么表情。伸手拿起一盏茶，轻抿一口便放下。
那个名字是黑影给他挑选助手的备选之一，原因不过是黑影发现那人有着完全黑暗灵魂的潜质。
他此行目的，不过是挑选一个人辅助自己，让黑影安心他会一直效忠而已。
至于这个助手，他并没有什么兴趣。
——
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愣住了。
原来侍从的衣服这么柔软。是和自己的衣服完全不一样的质感。暗色的布料，严谨的布扣，长靴也是在这季节最能保暖的兽毛。
他不知道是所有前厅侍奉的人都能如此，还是只有卷才有这样的特权。
趁着无人，他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头发也变得干净顺滑，其实他的皮肤很白，除却那块丑陋的胎记，虽比不上卷的风情，但也算得上清秀。
手指掠过镜中右边半张脸，那里的胎记依旧存在着。来到京城以后，他才明白这块胎记有多令人难堪。
可他现在没有时间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露出有些愉悦的傻傻的笑容。随即有些兴奋地，仿佛脚底踏了什么东西一般带了些雀跃的脚步。
前厅热闹得很。须看着桌上的食肴，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将目光移向了那些客人，最终锁定了一位。整理了衣服，挺了些腰。
“这位爷需要些什么，都可以和小的说。”听到声音的男人转眼，看到垂着的侍从半张好看的脸。忍不住来了兴趣，手指正要挑起须的下巴。
“爷需要你。”
下一瞬就被抬起下巴的另半张脸吓到，打翻了手边的茶盏。一旁的阿齐听到动静，急急跑过来，才发现原来是须擅自来了前厅，惊动了客人。
他狠狠拽了须一把，随即上前给客人道歉。男人缓过神来，低声啐了一句“晦气”便起身离开了。
只剩下原地的须，呆在那里，下一刻就被阿齐和其他的小二拖回了后厨。发也变得凌乱。
他顾不得被阿齐扇的那巴掌有多痛，也顾不得其他人的推搡和拳脚，只是痴痴看着前方。
直到他们要伸手脱了他身上属于侍从的衣服，须才猛地回过神来，将身上的衣物抓紧，死死也不松手。手指生生拢紧得发紫，他也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真的好想成为和卷一样的人。
为什么。
——
喧闹的环境，华少等了很久。终于小厮有些脸红的重新出现，脸上有些抱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