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灵魂当铺》第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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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醒醒！”
须从过去真实的噩梦中惊醒，眼前便是阿齐不耐烦的脸。
“快点起来！知不知道一天有多少活要干，还有心思睡到现在！”
这里是京城的一家酒楼，生意还算红火。
自从饥荒以后，他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晕倒在这家酒楼门口。
酒楼的老板碍于颜面抬了他回去，又看他信誓旦旦什么活都愿意干的样子，留他在后厨洗碗和盘子，给他吃住。
即使条件不好，也比没得吃好得多。
转身前看了一眼阿齐的衣服，须便快步跑向了后厨，开始干今天的活。
那是小二的服饰。虽然并没有多么华贵，却是可以去前厅服侍的机会。酒楼偶尔也会迎来一些身份显赫的贵客，能去前厅，兴许就能得些额外的赏钱。
须举起被水泡到发皱的手，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右半张脸。那里有着一块紫色的胎记。因为这个，老板不让须去前厅，怕吓到客人。
可他真的不想就这么留在后厨，一辈子这样…
好不容易洗完了碗，他走到走廊，就听到隔壁房间的嬉声笑语。须止了脚步靠近，从门口望进去，一群人围住了卷。
“今天又有客人给你赏钱啦？真羡慕啊。”
“你羡慕什么啊，人家卷长得好看，人又聪明，得些赏钱不是再正常不过嘛？”
“那也是，光是赏钱就是我们月俸的好几倍呢，这样下去，很快卷就能赎了身出去了吧？”
被人们包围着的卷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直到房间里的阿齐迈了步出来，看见须，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丑八怪，你躲在这里又偷听又偷懒的，还不如告诉老板…让他把你扔出去！”
须退了两步，抬起头死死盯着阿齐。被盯得有些发毛，又挺了身继续。
“看我干嘛？我又没说错！丑八怪，难不成你还想像卷一样？做梦吧你！”说着一把推开了须。
屋内的卷出来看到场景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一边笑着扶了须一把，一边对阿齐说：“快走吧，前厅那还叫你去盛酒呢。”
“对对对，我这就去了。”
须看着卷的手，那么白皙，一层薄薄的茧，根本就不像是服饰人的侍从。连卷做的工作也是根本不费力，闲时盛盛酒，大多数时间是陪着客人们聊天说话。
须看着卷，他们之间到底差了些什么呢？他不明白。其实他也很聪明，懂得如何讨人欢心，如果让他去前厅，也未必不能受人青睐。
只是因为这张脸的残缺么，他抿紧了唇，不发一语离开了。
而卷看着须的背影，唇角勾起不明的笑意。刚才的人群都散了去，他转身快步回房，将手伸进了盆里，皱着眉细细洗着手。启唇轻声低语。
“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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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的屋顶，华少看着脚下灯火通明人流涌动的酒楼牌匾。低声询问着身后黑色的雾气。
“就是这里么。”
黑夜里喑哑粗糙的声音响起。
“就是这里。”
“去找到他，你需要一个助手。”
华少皱了眉，没再出声，只是摆手换了套富商的衣服，便走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