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六十五）

196.
明楼没料到对方居然会避开这一吻。
王轸平伸手圈住明楼，将下巴磕在他肩头，声音显得沉闷：“昨晚事发突然，我来不及好好考虑，还有些话没跟你说清楚。”
明楼心里一紧，下意识抬手回抱他，让两人搂得更紧：“什么话？”
“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嗯？”明楼轻声干笑两声：“是要给我立规矩么？好，你尽管说，我都记着。”
“做不到怎么办？”
“认打认罚。”
“这么配合？”王轸平心里愈发酸溜溜的：“都不先听清楚自己能不能做到？”
“你是个讲理的人，”明楼说：“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强我所难。”
这高帽子似乎戴得没什么效果，王轸平松开怀抱直起身，与明楼四目相对，一字一句说得又慢又清楚：“第一，我希望你不要再说想我这种话。”
明楼怔住，无需问缘由，他陡然发现自己已难以承受对方的目光，只能垂下眼帘，强忍心中伤感，轻声答应：“好，我一定不说了。”
见明楼如此神情，王轸平未免有些不忍心，可要说的毕竟都是决定他们关系能否正常发展的原则问题，他不得不硬起心肠继续说下去：“第二，也不要急着说你爱我之类的话。”
明楼惊诧抬头：“这又是什么话？难道你不希望我爱你？”
“希望当然希望，”王轸平咬着嘴唇，字斟句酌地将话尽量说得隐晦又明了：“可凡事都有个过程，太快则容易失真，我不需要靠营造假象来自我陶醉，自作多情可算是世上最可笑的可怜，我宁可清醒面对真实。”
听到这话，明楼生出想将真相立即和盘托出的冲动，电光火石间，理智终究压住了他的舌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那么多未解的谜团，那么多不确定的影响......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他们现在的关系尚未亲密到能够弥合过往裂痕的程度——如果真的让王轸平相信自己就是明诚，那他还会留在曾残忍伤害过自己的负心人身边吗？
明楼毫无信心，他觉得自己此时根本挽留不住真正的明诚。
因此他只能抿紧嘴唇点点头，再度以拥抱来掩盖自己的不安。
沉默几分钟后，明楼在王轸平耳边问：“那第三呢？”
“第三啊......”王轸平沉吟几秒，笑道：“我还没想好，要不先挂账吧？”
“好，”明楼松下一口气，真心开怀地笑起来：“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告诉我，就算再多几条也无妨。”
“那我就再附赠给你一个提醒吧！”王轸平说。
“什么？”
“好好保重自己的头发，我不喜欢秃子！”
这次明楼敏捷的反应能力终于回来了，几乎不带任何间隔地表示：“好呀！那下次再有人伸手来拔我头发，我就咬回去！”
王轸平憋不住，噗嗤笑出来，“那你可能连牙都保不住了！”他的语气得意又嚣张：“秃头又豁嘴的大叔，估计嫁妆再多也没人想要！”
明楼决定不在话语上逞口舌之快，头一偏，刚刚好咬在他耳朵下面，力道不轻不重，一面叫人忍不住呼痛，一面又保证留下的齿痕在上班前一定能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