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起始.终焉(7)

素白不断的挣扎着，“茨木你快放开我！就在今天，就在今天！我一定可以救下那两个孩子的！不会像从前那般。”手腕因为挣扎而变得发红，“哥哥他绝对不能再失去些什么了，他跟我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失去过任何东西，甚至得到了很多！就算失去了尾巴，我跟之前也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的废物，但是哥哥他不同，要是继续失去，他一定会毁了什么来平息愤怒！”素白看着茨木的样子，哀求道，“茨木，求你了，放手好不好？”
茨木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放开她的一瞬间打晕了她，“这是为你好，我不能看着我的友人去送死。”
素白并没有昏迷多长时间，但是醒来的她知道一切都晚了，属于大妖怪的怒意这么远都能感受到，里面还有浓烈的杀意，“茨木放开我吧。”
被禁锢在房中的她觉得很难受，那两个无辜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世道如此不公？她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也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但是她不怕，只要茨木放了她。
“你又想去送死？”
“这次不会了，我答应你，我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一定。我何曾毁约过？”
当茨木将她放开的时候，素白深深的看了他很久，“茨木，我...没事。有些事情你不需要明白，知道的太多反而会令你痛苦万分。”说完这句话后她便离开了，一如从前那般没有半分的留恋、不舍。
她站在山上，看着京都中一片火海，以及月色下的兄长，她笑了。
在所有人逃亡的时候，唯她逆流而上，不断的接近着那个大妖怪，内心被仇恨填满的玉藻前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一路走来救了几个人类，看着他们逃亡的样子，素白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烧伤，反正很快就会好的。好不容易来到玉藻前的身旁，却不曾想他一个挥手攻向了她，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站在他身边的会是自己的妹妹，只不过是条件反射罢了。
素白看着自己身上的火焰，不甚在意，看透他人命运之人永远无法知道自己的命运，但此时她知道自己的终焉了。
“真是可惜我没告诉茨木让他给我准备一套新的。”火焰不断地舔舐着素白的衣服，很快便开始烧到了皮肤，“哥哥，闹了那么大的动静，该杀的也都杀了，是否该回去了呢？”
“素...白？你别动，我马上帮你灭火！”
印记出现在她的额间，素手轻挥，一道风墙挡在了他们之间，“我啊，自小就羡慕哥哥，因为你什么都有，而我从来都是依附着你苟延残喘的那个，但是现在，我觉得哥哥好可怜，因为你得到的最美好的东西都离你而去了。”
素白看着玉藻前的样子，淡笑着，“你看，你杀了那么多人，他们妻离子散，全部葬身于火海之中，我算是为你减轻一点罪孽了。既然发泄完了，那么...哥哥，我们回家吧？回到那个最初的地方，我想念那里的花香，但是我不知道回去的路。”
伸出的手在玉藻前即将碰到的那一刻焚烧殆尽，那一晚，大妖怪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只有一地的惨烈告诉人们那不是梦。
回家，多么温暖的一个词啊，但是玉藻前在前进的路上迷失了回去的路，茨木出现带走了素白，如今只剩他孤身一人来到曾经的家，那里早已杂草重生，唯独一块新的墓碑格外显眼，尽管上面没有名字，玉藻前也知道这是谁的，他忽然想起多年前素白的一句话：这些年来你可有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