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起始.终焉(4)

房门忽然打开，玉藻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两个小家伙听到这话，好奇的探出头想要知道是谁。
素白从暗处走出，“今晚还是不了，忽然想起我还有事，你们继续吧。”看着他们温馨的样子，素白觉得自己跟他们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思来想去竟发现自己也只有大江山可以回去，便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这些年你被带去了哪里？可有受苦？”素白停下了离开的脚步，站在原地并未回头，“这些年来你可有来寻我？”茨木并不是无名的妖怪，要是有心怎会不知？
“孩子们真是可爱，你教的很好，她要是知道会很开心的。”素白背对着他们，她想回去，却还想多交谈一会儿，果然自己开始变得像人类了。
“爸爸，为什么她只有一条尾巴？”女儿的问题使玉藻前又回想起了那天，正欲开口说话，却被抢先，“因为我没听兄长的话，私自出门玩耍，被妖怪们夺去了八尾，你们可要好好听话啊。”她看到了孩子们零星的未来，看来该是幸福的，浅笑着离开了那里。
玉藻前看着她离开，口中的话没能说出，最后只好化作一声叹息，“以后不可再问刚才的问题，知道了么？”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小时候的素白也是像他们一般，什么都需要自己来教她，现在的素白不知不觉中不再需要他了，可他却觉得难过。
茨木看着素白回来的样子，给她倒了杯茶，“我刚泡好的，自己还没喝。”将茶推到她的面前，素白抿了一口，便将茶放下，“这个只能算水，烧好的水。”素白又继续喝了一口，“但是还不错。”
那晚的素白喝着茨木泡的茶，一改之前面无表情的样子，哭了出来。被哥哥冷落的时候她没哭，重伤醒来后也没有哭，可现在不知为何却哭的凄惨。她在哭什么？哭给谁看？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只知道哭出来会好受许多。
不知不觉酒吞也来了，平时都在躲着茨木的他不知为何，今天忽然来了，两个大妖陪着她这个小妖愣是坐了一晚上，“我们继续喝！不醉不归！”说完一口气喝光了手中的酒。
你见过一边哭一边喝酒的妖么？酒吞现在倒是见到了，面前的素白喝酒跟喝水一样，一杯又一杯的给自己灌下去，谁劝都没用，就算喝没了，她也会晃着酒吞的肩膀让他把酒葫芦交出来，然后继续，就像一个恶性循环。
天刚亮起来，酒吞扶着自己的额头坐起身，看着醉烂如泥的素白趴在茨木身上摇了摇头便走了。茨木醒来的时候拎起素白就把她放到了刚让属下铺好的床上，自己则去吩咐小妖弄点醒酒汤过来，到手的时候茨木一口气喝了不少。
素白在第二日的午后醒来，不断的揉着额角，早知道宿醉这么难受，她就不该喝酒，喝酒后的记忆全部都没了，果然喝酒误事。她看到茨木端着什么进来，没等他开口，一把拿过全部喝光，这才好受点。
“你为何不问这是什么？”
“我信你不会害我。”把碗还给茨木并询问最近的情况，“如此担心你那兄长为何不亲自前去看看？”
“我无法融入他们，与其到时不知如何开口，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