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起始.终焉(3)

茨木不知道她想干嘛，既然她说算了，便也不再追问。
那天，一只青蛙来到素白的脚下，素白拿起它背上的信笺，看了一眼便起身辞行，“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也算是吾友了，有什么困难尽可告知于我。”这就是茨木，他不会说路上多加小心之类的废话，而是说自己会帮她，这就是强者的关心。
素白告诉他，三日之内一定要找到她，否则可能再也无法见到她后，便回到了玉藻前的身边。
茨木拿起她忘在桌上的信笺，里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速回。
房门内是女人痛苦的叫喊声，房门外是焦急等待的玉藻前。素白忙里忙外的，毕竟这种事不能交给人类，“放轻松，深呼吸，然后用力知道么？”看着孩子一点一点出来，素白很是小心，她怕一个不小心，女人就会逝去，因为人类脆弱无比。
素白清洗着孩子身上的血迹，然后放在襁褓中，看着玉藻前快乐的样子，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幸福。
但还没快乐多久，天空一声又一声的闷响将她拉回现实。是啊，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看着滚滚而来的落雷，素白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喷涌而出，额间的印记越发明显，她挡在女人、孩子以及玉藻前的身前，大妖的气息显露无疑。
挡下天雷并不轻松，一道又一道的雷打在身上，脚下却没移动分毫，任由玉藻前如何呼喊，她都好似没听见一般。
当乌云散去后暖暖的阳光照射在素白的身上，却无法带来半分暖意，从台阶上滚落至地面，她想好好的睡一觉。
额间的印记散去，她看到玉藻前担忧的脸庞，轻柔的笑了，颤抖着的手抚上他的脸颊，帮他做了一个笑的样子，“别哭。”手无力的垂下，身后的九尾变为一尾。都说九尾狐九条尾巴，九条命，如今她只剩一条命了，而且妖力也所剩无几。
约定好的第三日到来，茨木找到了她，“把她交给我。”见到素白半死不活的原本的样子，茨木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交给他。
玉藻前不肯让他将素白带走，“前日雷声大作，是她挡下的吧？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护住，你又如何能护住她？”在玉藻前失神的时候，茨木带走了素白。
变回原样的她本性便暴露无遗，大江山每天都被她弄的鸡飞狗跳，奈何茨木不管她，每天除了输送妖力外就是喂食，简直就是在养猪。
当素白变回人形的时候，看了看身后的一尾，“也罢，本来就不是什么厉害的大妖，没了也好。”她依旧每日坐在各个地方喝茶，不是廊下就是樱树上再有就是窗边。
不知过了多久，茨木告诉她那个巫女死了，在她离开不久之后就死了，但是一直没告诉她。素白喝茶的手一顿，淡淡的应了一句，“难怪近日总是阴雨连绵，该来的，终究会来。”她感叹着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第八天的时候，雨停了，素白觉得自己还是回去看看会比较好，那两个孩子只有出生时见过一面，怪想念的。
离开那天茨木还是那句话，这次素白没再说些什么，点点头便离开了。
到达时已是夜晚，看着房内倒映出来的影子，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素白犹豫了，果然还是远远的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