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26 （孟鹤堂同人文）(4)

谁不是好人？是说他吗？
他还是忍不住暗骂，真真是丧良心，明明小时候都会说哥哥最好了。哥哥编的辫子好看，哥哥包的饺子好吃，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也不知道这些话都哪个小白眼狼说的。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祥音犹在发着呓语，一副含冤抱屈的可怜模样。
孟鹤堂半抱着她，一面把人往卧室带，一面低声追问。
“小小，我为什么不是好人？”
“谁呀，你是谁呀？”
她抬头看他，因着困得狠了，只是眯着眼睛勉强打起精神。
他是谁？孟鹤堂在心里审视自己的身份，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
祥音率先一步替他回答。
“我知道，你是哥哥嘛！”
她再次抱住他，脑袋贴在他胸前轻轻摩挲。
“哥哥是很好的人啊。”
低低地笑了一声，似是在自嘲。
“他只是不爱我。”
即使是喝醉了，她也始终清楚的记着，孟鹤堂不爱她。
这时候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呢？实在很难描述清楚。
从得知宋生辉的事情开始，他常常会往祥音这儿跑。当然，都是夜里。
卖了当初和龚静的房子之后，买的新家离着这小区不远，他只要睡不着就会过来，在楼底下盯着她住的屋子，有时一看就是一整夜。
祥音基本不熬夜，十二点前就会熄灯，卧室只留下一盏暗暗的小灯，他看着那一点点灯光，都觉得心里无比充实。
多少的万幸，才能换回这一点微弱的亮光。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后怕。他只有站在那儿，一夜一夜瞧着星火不灭，才能安得了心。
刚开始没待两天就遇上明荆，两个人站在不同的地方，却盯着同一间房，很快就认出对方。
以往的印象还算不错，但只抛妻弃子这一项，孟鹤堂对他的好感就清零了。知道他的用意以后，更是忍不住唾弃，不免就起了些口角。
从宋生辉那里学来的手段卑鄙但是管用。联系了做媒体的朋友，直接拿了成文本的稿件给明荆看，要么和解谈判，要么登上网络，被人指责偷窥跟踪。
他能买得通小报，但很难搞定野草一样的自媒体。
这人恼羞成怒的时候，就发过来骂他变态，夜夜盯着自己亲妹妹的屋子，谁知道有什么龌龊心思。
孟鹤堂当时只是气恼，一时激动，两个人少不了动了手。宋生辉先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他是一样的心情，觉得祥音不该被冒犯。
可过后细想，捕风捉影，也要先有那阵风。如果自己真的行端坐正，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归根结底，是他持心不纯。
祥音说自己不爱她，就真的是不爱吗？凭什么这么武断？
他从前只是不能，或是不敢罢了，哪有说过不爱她。
默然扶着她回屋，把人抱上床躺好，又调了杯蜂蜜水，祥音只喝下一半，就差不多睡着了。
起身要走，又突然被拽住衣摆，人扔回没醒，只是没头没尾的梦呓。
“司瑰，说好了，你一定不能讨厌我，千万不要。不然，就真的没有人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