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26 （孟鹤堂同人文）(2)

“我有一个音，怎么都弹不好，你再教我一次好不好呀？”
怀里的人絮絮叨叨的呢喃，圈住他一只胳膊，小脑袋侧枕着，只露出半张脸。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湿漉漉，像只惹人怜爱的幼鹿。
孟鹤堂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再回过神来，手里已被塞了那把吉他。
怔怔地背过身去调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也想要伸手去抱抱她。
“哥，要喝酒吗？就一点点，威士忌是甜的！”
她小时候是不喝酒的，只尝过一次，嫌太辣了。后来是跟着哪个师兄弟去了回酒吧，开始喜欢威士忌，慢慢得也就什么都喝，一般来说啤酒三四瓶不算事儿的。
今天却实在是醉了。当然也听得出鼻音很重，嗓音显得比平常要更甜，十有八九还有感冒作祟。
孟鹤堂把她拉住自己的手指拿开，过不了五秒钟，人就又黏上来。几次三番，也没得奈何，只能由着她把自己箍得紧紧的，不自觉放柔了声音，一副哄孩子的语气。
“小小，醒醒，咱们喝点儿水？”
酒没醒，不敢随意找药给她吃，把吉他收起来，兑了两杯温水想给灌下去。
祥音就着他的手，乖乖喝了，似乎是没什么效果，依然一副懵懂模样。
但她酒量摆在那里，就算有九分都是醉，那也还有一分是不愿醒。人终究敌不过自己的心，可欺人不可欺己。
她以为，如果能回到那一年、那个晚上，她一定不会再犯傻，不会多喝一杯酒，甚至也根本不会去学什么弹琴唱歌。
可她好像是又错了。再来多少次，也只会有这一种结果。
“哥，你，喜不喜欢我呀？”
她眼睛里亮晶晶的，身上带着酒气，还有很淡很淡的，一点点烟草味道。
十七八岁的时候，她喝醉了酒，死乞白赖的挂在他身上，说哥我喜欢你。
小十年过去，她依旧是喝醉了酒，抱着他问，哥，你喜不喜欢我？
他那时候想也没想就推开她，除了慌乱，尚没有太多别的感觉。那话说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议，却独独没觉得气恼。
而这一次，她近在咫尺、呼吸相交，眼神丝毫不躲闪，直勾勾盯着他，看得人心里怦怦直跳，连动都不敢动了。
大概是因为没有被推开，她比那时候更大胆，脸颊贴着他轻轻的蹭。呼吸一点点加重，孟鹤堂感觉到自己有点儿缺氧，难以控制住反应。
真的心动吗？
当然。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对策，不自觉已经收紧了手回抱住她。心跳声清晰可闻，即使闭上眼不去看，眼前也全是她，嗔痴笑骂、颦蹙欢喜，牵情动心。
可是造化怎么能这样弄人？叫他心动的这个人，偏偏是自己亲妹妹。是他和她一起长大，陪着她读书识字，教会她洗衣做饭，从垂髫稚子到婷婷少女。
这样的青梅竹马、日夜相随，却落得可望不可即。不得不拱手送她去别人怀里，就连看她被人欺负，也只能束手束脚的说想要讨个说法。
即使比谁都在意，比谁都愤恨，比谁都心疼，也只能逼着自己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