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童的生日宴(2)

他急忙忙向村尾跑，还没看见老树，就听见村民们喊：“砍了它，砍了它！”
聂小童来的刚刚好，小王刚举起斧头，就被聂小童拦了下来。
“童童？怎么了？”
聂小童镇定了一点，抬起头道：“你不能砍它！”
小王：“不行！大师说了，砍了它，我媳妇才能生儿子。”
“大师没叫你砍它！”聂小童大声说。
小王垫了垫斧头，心想不急，等明天聂小童离开再砍。
毕竟是一条村子里的人，小王要打好关系。
5
人散了以后，聂小童留在树下，心有余悸：“你怎么不反抗啊？他都要砍你了！”
老树还是慢悠悠的，说道：“我也躲不了啊。”
“曾经这里都是树。”
“我们一起结果子。”
“每天都开开心心。”
“你们来了之后，就都砍了。只有我，那时还是棵小苗，后来这边人不多，我才活下来。”
聂小童心里怪难受的，他张张口，说不出话。
一想到老树可能会被砍倒，他再也见不到老树，他就抱着老树，又哭的稀里哗啦。
泪水一滴一滴掉到老树树皮上，滚烫滚烫的，让老树的心也暖起来。
谁也没注意到，树上悄悄结了个果子，青青涩涩的。
老树温和地说：“我不是说要给你做生日宴的吗？现在时间不够，你来帮我吧。”
聂小童一口答应下来。
“首先，你去山上捡些柴，不要去荒僻的地方。”
聂小童雄心万丈，回家拿了篮子背在背上，就上了山。
捡完柴，回到老树边，已经是太阳当头了。
“现在去山上捉些山鸡，采些野菜，到时候可以吃。”
爷爷有捉山鸡的笼子，聂小童一开始总干不好，但是后来还捡到几颗蛋。
等把野菜采回，已经是黄昏了。
聂小童一身汗，肚子又饿，口里干干的，累得想趴下。
他靠在树边，什么也不说。
老树奇怪了：“怎么了？”
聂小童这才小声地开口道：“爸爸妈妈在外面，是不是也要这么累？”
“是啊。”老树慢悠悠的道。
“那我还要他们给我过生日，是不是不对啊？”聂小童声音更加低了。
“别想太多，童童。”老树还是慢悠悠的，“很多事，你会慢慢发现的。”
聂小童想到自己一天就这么累，又想到爸爸妈妈，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们还是没看见，树上的果子成熟起来，变得红通通的。
6
第二天天还没亮，小王就来了。
他刚想砍树，就见到树上醒目的大红果子。
他没砍树，摘了果子回家。
没想到，小王媳妇吃了果子不久，就有了孩子，一家人笑得开开心心，再也不提砍树的事，还跟村子里的人说，这是棵送子树。
7
聂小童生日那天，爷爷买了蛋糕，和他一人一块。
老树要他做的，一点也没派上用场。
或许是派上了，但聂小童没发现罢了。
爷爷见聂小童没吵着要爸爸妈妈，又奇怪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