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帝国》第二章宾馆闲聊（上）(2)

“这个就有点儿类似于医院和护士的关系。护士也不直接挣钱，发工资还得花钱。不像医生，能给你看病、开药，创造效益。但是没护士不行啊，那还怎么经营？”李总翘起二郎腿，接着说，“咱们公司更是如此，食品安全无小事。规模大了，品牌很重要。这几年，老板光为了摆平几个负面新闻，花了多少钱？”
“呵呵！他花多少，我哪知道！”张副总不以为然的偏了一下头，撇着大嘴说道。
“你们一家子，你不知道谁知道？”李总略带揶揄的说。
这李总和张副总关系有点儿微妙啊，似乎副总比老总还强势，言谈举止都得略占上风。张副总还是老板的亲戚？张志远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经常听你们段部长夸你呢，开始我让他给我派一个老人儿当安全员，他说别看张志远只来公司三个月，比在食堂干了两年的还有本事。”李总笑眯眯的对张志远说。
段部长是公司安全部的部长，也就是张志远的部门领导，李总是公司下设管理区的总经理。所以李总和段部长算是平级。
“这个……过奖了领导，哪有那么好……”张志远羞赧的有些语无伦次，小心脏“砰砰”乱跳，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好就是好，段部长也不是随意夸人的，说明他很看重你……”
张志远还能说什么？只剩嘿嘿傻笑……
“你三个月前，是怎么来到咱们亚华的？”李总问道。
“当时我就在网上投的简历，然后段部长面试的我。培训了三天，就去中南电厂，让赵经理一直带着我……”
当时张志远没有意识到李总为何会问自己通过什么途径来到公司的，以为就是随口一问。直到后来在公司混的时间长了，知道了水深水浅，才悟出个中奥妙。
“哦，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在哪上班？”李总接着问道。
“我2011年大学毕业后，在中南省X化工厂工作了一年，是在实验室里面研究工艺。”
“工艺，工艺品吗？”张副总瞪着一双牛眼好奇地问。
“啊不是，是生产工艺，”张志远连忙解释，“也就是说研究怎样用最少的投料，在最佳反应条件下，提高产量和纯度。”
“哦——偷工减料呗你们！”张副总一拍椅子，大声笑道。
“不不！领导开玩笑了。化学反应是有一个最佳配比。投料多了反而有可能降低产量，还会让杂质变多。不同反应阶段，需要的反应时间、温度也不同。我们是在实验室里，用各种仪器模拟车间里的生产流程，不过是缩小了若干倍。”张志远用手比划着解释道。
“嗯嗯！我知道。跟你开玩笑呢，我是想试试你的反应能力。小伙不错！”张副总一本正经的辩解道。
“嗯！你学的化学？”旁边的李总又问道。
“对，化学。”
“那听起来很好嘛，专业还对口，怎么你又辞职了呢？”李总以疑惑的口吻问道。
“在实验室里，对身体不太好，虽然我们用的原料毒性还不是特别大，但是时间长了，一干多少年，肯定有危害。”张志远抖了抖双手，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