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何】一个便利店店员和他的顾客（二）(2)

 大汉威胁着小姑娘，后退两步，给何九华让开操作的空间，但是只要他有一点不对，大汉就会把刀刺进夹在他们之间的小姑娘的肚子里。
 何九华熟练地打开收银机，取出所有钱。
 「给我拿个塑料袋，装进去！」
 何九华照做。
 「后退！慢一点！」
 大汉见何九华这么乖，逐渐放松警惕。
 他们缓缓移动至门口，大汉的刀从小姑娘的腹部，移到后腰，小姑娘已经流不出眼泪，开始抽噎了。而不爱出汗的何九华额头上也是汗珠密布。
 「塑料袋给我！」
 「你先放了她。」
 「我拿到钱自然会放。」
 何九华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把塑料袋递过去。大汉一把抢过塑料袋，把小姑娘推向何九华，夺门而出，还没跑几步就被埋伏已久的警察抓住了。
 何九华接住了小姑娘，二人坐在地上，小姑娘抱住何九华放声大哭。
 尚九熙推门进来，关切道「没事吧？」
 何九华拍着小姑娘的背，柔声细语道「没事，没事。」也不知道他是在哄怀里的姑娘，还是在回答尚九熙。
 没错，刚才大汉放弃和何九华对峙，去擒小姑娘的时候，何九华本来想直接把钝器扔过去砸大汉，给小姑娘争取翻桌子逃走的时间，但电光火石之间，他看到了路过并且在看他的尚九熙，他楞了下，来不及砸大汉了，于是他对尚九熙快速做了个口型“报警”。
 尚九熙从何九华勇斗歹徒开始，他一直躲在旁边看。说实话他很佩服何九华能这么冷静，一般人看到歹徒持刀就怕得腿软了吧。
 「你的手。」尚九熙看到何九华拍小姑娘的背的手在流血。
 何九华看看自己的手，一道口子从大拇指下方的手掌处延伸道手背，毛衣的袖口也破了，血已经流得满手都是，有干涸的迹象，估计是刚才打飞第一把刀的时候划到的。
 这时小姑娘也缓过来了，去拿纸巾来给何九华擦血。
 「对不起，华哥，谢谢你救我。」
 「你们喊他华哥？」
 「对呀。」
 尚九熙挑眉，小人得志般地看向何九华。而何九华送了他一个白眼。
 警察过来请他们去警局做笔录，钝器和刀都做完证物被他们收起来了。
 「快过年了，这种抢劫的案子也变多了，你们这几天要小心点。」
 因为何九华受伤了，警局现在人手不够，也没人能给他包扎，所以尚九熙带何九华去医院，而小姑娘先去做笔录，她也是唯一一个完整经历了整件事的人。
 「我家离这里不远，走，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不急，我先把店里收拾一下，锁门。」何九华开始单手收拾掉在地上的商品。
 「别收拾了，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先去医院吧。」
 何九华无动于衷。
 尚九熙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他，蹲下帮他一起收拾。
 收拾完，换上自己的棉服，关灯锁门，何九华给店长发了个短信，交代今天晚上发生的事，顺便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