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覆天下 第二章(2)

周扬听了这话就会进入贤者模式“你们这些死宅是嫉妒。。。。。她其实是个很有原则的女人，你们不懂。。。。。”于是在他的喃喃自语中一群哥们的笑声就会充满在快活的空气中。。。。。
玩了一会手机，依旧没有病人，周扬想要给小梅回个短信问问是什么应酬，要不要结束之后去接她，几番举起手机终于还是放了下去。自上个周末看完电影到今天星期五，小梅一直处于工作和应酬状态，包括每天做爱做的事也在这个月被全部取消了。
周扬性格虽然肉了点，可面对这样的状况还是有些憋屈。这算什么，不是应酬就是加班，想要多问问就被小梅机关枪似的语速扫射一番，“你知道大几十号人的科室有多难处么？你自己整天混吃等死，就别拖上我。。。。。。你知道跟你一届的同学现在一年挣多少吗？。。。。。当初你选的基础医学本来就不吃香，读研时候又脑抽，非要换成药理学，谁劝都不听。。。。。想要指望你这个不靠谱的还不如靠我自己。。。。。”虽然周扬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就指望不上，也一直没觉得混吃等死的日子有什么不好，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在混吃等死的好吧。难道院长大人局长大人就能长生不死么？每每他总是会在小梅的数落声中闷声不语的想着。
最近一段时间，或许是小梅厌倦了他这种毫无追求偏偏还自得其乐的脾性，对他有些冷淡，以前最喜欢喋喋不休的工作琐事和对生活的憧憬现在也不愿和他说了，因此最近两人之间最多的交流也就成了小梅哀其不争的唠叨和对他时不时想要怕怕啪的嘲弄（用小梅的话说是耍流氓），于是整整一个月周扬都会不忿的想：奔着结婚去的怕怕啪怎么就成了耍流氓？
在迷糊与气闷的状态下又发了会儿呆，他终于拿起手机飞速发了条短信“你在哪块应酬？不管多迟，我都去接你”。仿佛是如同这炎热气闷的下午一般，手机在接下来漫长时间里也一直沉默着。
两个小时后，周扬晃了晃倒空的水壶，正要起身去打开水时，诊室的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抬眼打量了一下来人，像是一对祖孙，由于所里平时的卫生搞得不错，因此这两人的样子就显得有点突兀。
老头面黄肌瘦楼句着身子，单看面色基本就能断定健康状况很糟糕。孙女大概十七八岁，模样生得甚是清秀可人，只是一身洗得很干净的高中生校服却破了好几处，脸上脖子腿上有几处醒目的淤青，校服破洞处甚至还隐隐的透着血渍。正搀着面黄肌瘦的老头打量着自己。
“你们谁看病？”周扬放下水壶，看了少女一眼道：“看外伤挂外科号，我这里看内科”
少女皱了皱眉，拉着老头往前走了一步道：“就是看内科，是给我爷爷看”
周扬接过老头抖抖索索递过来的挂号单，上面写着余婧姝、女、18岁。他随手丢在一边。头也不抬的问：“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感觉胀，好像有把刀在里面搅”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啊。。。。”
“躺到那边，把上衣掀起来”
周扬一边按老头的小腹，一边问“你这样疼有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