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第二章第六回

（7）过往
敬己先举起了杯子，两人对饮了一杯。但气氛还是显得微妙，没人开口说话。为了缓解气氛还是敬己先起的头。
“没想到您认识牧原先生呢。”敬己想着他们两个的关系，不由得产生了奇妙的想法，不一样的思绪又悄然在头脑里升起。
“我们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明明可以说的更多，但赖川却没有打算接话茬的意思，也没有说别的话题的意思。只是开口表示：“多谢你发来的电报，不然牧原他就凶多吉少了。”虽然没有直接说名，但没有先生，就足以证明他们关系不差。
“哪里，刚好听闻牧原先生生病的事，所以特地去看看，之前初来东京的时候便受了牧原先生不少照顾。”敬己又斟了一杯酒。
“哦，是嘛，所以你不是东京本地人吗？想来好像听牧原说起过你。”牧原也斟了一杯酒，二人一饮而尽。
“嗯，我是一年前到东京来的，牧原先生有说起过我吗？”接着下一杯。
“那就是你没错了，应该是你刚来的时候，牧原曾在信里与我多次提起过你呢。”还有下一杯。
“是嘛？说了些什么吗？”敬己将手撑着额头，脸色微微有点泛红。
“说你是个没有头脑的年轻呢，哈哈”赖川又斟了一杯酒一饮而下，潮红的脸色，看来是醉了，话一一下子多了起来，本来敬己也喝得有些有些昏沉，但在接下来的话语中，敬己被惊的酒都醒了。
赖川接着给自己的杯子里加了杯酒，缓缓的从写有敬己的信开始说起了。
牧原先生在信中写到，敬己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青年，但过不了多久一定会变得不再有活力的。原来牧原先生也深知这座城市的诅咒，正在吞噬着这城市里的每一个人。当问到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赖川突然将时间线拨动，到了那个充满动荡的年代，外来经济的冲击正借着东京这个发力点，发散到整个日本。正是这个光景下，一群固守本国的志士，发动了为期十天的反动游行，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天，但是却是让整个日本都为之颤抖的大事，而赖川和牧原正是处于旋涡中心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