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北城旧事 - 周九良×原创女主 下(6)

话止于此，陈乐姗已是面色苍白，最后发生了什么她自是能推断出来，无非是他强撑着带她回了家，两人都压不住自己的药性，就是一场鱼水之欢，可惜第二天早上便不欢而散。
“我以为你知道。”秦霄贤斟酌着道。
知道，她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陈乐姗默然坐了几秒，起身就要冲出去，秦霄贤赶忙摁住她的肩膀，力气不大，足够制止，“你先冷静，就是现在出去他也已经走远了，再说，你怎么和陈阿姨解释？”
她怔住，睫毛止不住地颤抖，终是颓然地坐了回去，不多时，眼眶便红了一圈。
陈母端着果盘回来后又拉着唠了会儿家常，看姗姗兴致不太高，只好叫她先送秦霄贤走。
两人走出大门，转身间却见周九良一手插兜站在墙边，正望着垂下来的几片叶子发呆。
秦霄贤颇有眼力见儿地转身离开，片刻也不逗留。
陈乐姗一步步朝他走过去，却在一步之遥时止住了步子，不知不觉已是泪水涟涟。
周九良回身看她，眸光静静，半晌，轻声道：“不要哭了。”语气带着些哄小孩子的意味，温柔宠溺。
听得这句话，陈乐姗哭的更凶了，像是要把这辈子未曾宣之于口的委屈都哭上一哭。
见状，周九良愈发无奈，双臂一伸直接将佳人揽入怀。
陈乐姗忽而张开嘴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这一口没留半分余地，直咬的九良闷哼一声，怀抱不松反紧。
陈乐姗趴在他的肩头呜咽出声，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
她被锢在他的怀里，含着嘴里的铁锈味，往日的愤懑堵在胸口，无处宣泄。
她倾意的少年郎在做出那事后的第二天早上一脸惊恐，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姗姗，我不是故意的’。
她日后忆起总想哂笑，他们相识近二十年，他第一次唤她小名还是在那种境遇下。‘不是故意的’，说来多轻松，好像她原会多纠缠于他一样，他究竟将她置于何等位置。
陈乐姗为争这一口气争了三年，到头来，剖出真相，却是最没有资格怨他的人。
秦韶语受尽折磨，周九良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那一晚，她不明不白毫无名分失了的清白，又该算到谁头上？她初经人事后每每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惶恐畏惧，又是谁的错？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陈乐姗的声音不可自抑地颤抖，一双红通通的眼眸直视着他，张惶无措。
周九良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叹了口气，笑意却悄然爬上眼底，“我不是说过，我会对你负责吗。”
陈乐姗微微愣住，抬眸看他，然后，她就听他道：“我去找过你。”
她睁大了双眼，一眨不眨，昨夜自己那句委屈的醉意呢喃犹在耳边回响。
--“你从来，都没有去找过我。”
接下来的场景，陈乐姗铭记在心中一生，未曾忘却。
他松开了怀抱，目光不躲不闪看向她，眸中满是认真，且虔诚。
“有些人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有一天...”
周九良说着，嗓音直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