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北城旧事 - 周九良×原创女主 下(3)

九良瞥了眼身旁安安静静端坐在那里却眼神迷离的陈乐姗，默认。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说出来，”孟鹤堂一肩扛着九龄，一肩扶着九龙，想了想，还是道：“姗姗打小就黏你，却也并非是那种殷切纠缠的人，否则早先我们就该看出来她对你的情意。”他顿了下，继续道：“我说这个就是想告诉你，她性子有时比常人多带洒脱，你若是再像往常一样，就会错过。”
周九良起身弯腰抱起陈乐姗，轻轻点过头便径直离开了，也不知把那话听进去几分。
孟鹤堂望着他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九良其实不算沉默寡言，年少时期更是人人都道他毒舌，只是近几年，话越发的少。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走出歌厅没几步，她就不安分起来，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
九良无奈，紧了紧围在背下和腿窝下的手，“不要闹。”
“谁闹了，”陈乐姗不满地嘀咕，愈发推拒，“你谁啊？别碰我，放我下来！”
九良无法子，又怕她深更半夜地再喊几嗓子，只得轻轻扶她站稳。
“你喝醉了。”
“醉了？”她瞪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我醉了？”
周九良伸手拉她，“我们先走。”
陈乐姗猛地抬手，‘啪’地一声，他的手垂了回去。
“走？走去哪儿？”乐姗的眼梢染上几分红，一字一顿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周九良，你是要我再去那个地方吗。”
闻言，九良的身形晃了晃，终是没说什么，伸手又要去拉她。
陈乐姗这次却是不躲不避，任由他拉上了她的手，可一抹讥诮的笑容攀上了嘴角，“现在你做这些干甚么，像那天早上一样，说不是故意的，说要对我负责吗。”
“陈乐姗。”他哑着声音问她，“你在生我的气吗？”
“也许吧，”她眯着眼睛，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几欲站立不稳，“我当年不告而别，就是为争一口气。”
周九良未想到她如此直白，当下不知怎么回话，却又听她轻声笑道：“可是，我现在突然不想和你置气了。”
心头一颤，他反手将她带入怀里，力道之大，似是要将她揉入骨血。
陈乐姗一身酒气，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不多时，已是一片湿润。
“你从来，都没有去找过我。”她近乎呢喃地说完这句话，带着一点鼻音，软软的，糯糯的，隐含的委屈如同石块一般堵在九良的胸口，沉闷地喘不过气。
他很久没有见她哭过了。
想想上一次，是那天早上含泪隐忍，再早一次呢，好像是她初中时和陈阿姨吵了一架，抽抽嗒嗒地躲在公园一角，后来他领着她回了家。
现在，又一次的，他带她回了家。
陈乐姗是被饿醒的，睁眼恢复神智的那一刻，头疼的厉害。
她勉强坐起来凝神片刻，这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昨天晚上喝的断片，回想起来有些零散的记忆片段，最后都难免定格在周九良身上。
她记得那个怀抱。
陈乐姗再度打量四周，陌生而熟悉，半晌，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猛然意识到这是周家的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