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吉波普不笑》同人小说：守望的不吉波普•于云端俯瞰的招魂者-第一章(4)

“命运并非是一个确实可见的图景，而是流动的方向本身。命运带给了你希望，却又取走了你内心的天枰一端上放置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吧。你要做的，只是在某处找回失物，将心之天枰归于平衡而已。为此，你必须付出相应的努力。”
与七音恭子分别之后的日子中，香纯总感觉有谁对自己说过这句话。可他想不起来说这话的究竟是同伴还是敌人，也许只是在街边遇到的陌生人，甚至只是虚幻梦境中的虚拟角色。不管是谁，这句话的确对香纯产生了奇妙的影响。即便他有意识地将其舍弃，也总是无法办到。
它如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又如圣人天使唱诵的歌谣。
在无可言喻的感觉中，海影香纯继续在他的人生之路上前行着。
*
与七音恭子道过别后，我恢复了整天在街上游荡的生活。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很多事兴致缺缺，但对大多数人喜爱、憧憬的人生，我还是提不起什么兴致。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七音那家伙的感染，我某一天突发奇想，产生了一种想打工的冲动。正好，我家附近新开业的快餐店和咖啡厅林林总总，于是便想着去应聘一个前台服务员试试。可在无数次大大小小的面试后，我都被莫名其妙地刷了下来。
直到在车站旁的麦当劳分店听一个谢顶的老板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原因所在。
“如果你不总摆出这么一副苦瓜脸的话，至少能多加五十分哦。”
我这明白过来，原来我根本就不适合搞服务业这个行当。
好心的前台经理推荐去做后厨的工作——也就是刷盘子——可我很爽快地拒绝了。打工的热情早就被一桶桶凉水浇灭，恐怕有好一阵子，我都对这项活动起不起兴趣了吧。
......
一天到晚，我都昏昏沉沉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游荡。工薪阶层的小职员们为了生计而奔走。皱着眉头、拼命看着单词卡的高中生们三五成群地挤在电车和地铁上，就连流浪汉都紧盯着自己的钢碗，为了几百日元的饭钱而发愁。
要是以前的我可能还会和流浪汉产生共鸣，但自从得到了那笔巨款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他惺惺相惜的资本了。
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寂寥的感觉。
虽然这么说有点婆婆妈妈，但我总觉得这个世界离自己越来越远。当我海影香纯开始珍重自己的时候，却感觉被抛弃了。在遇到他们六人之前那种过一天是一天的自暴自弃的人生观，现在竟让我浑身难受起来。
“海影君，你是个真正珍重同伴的人，你的温柔令我羡慕。”
其余五人中的某人曾和我这么说过。
但现在，我连施展这份“温柔”的空间都没有了。我失去了所有朋友。就连这双手，也被染上了血的鲜红。
落日西垂，我坐在曾去过的KTV大楼的门口下，渐渐陷入了沉思。眼前，人群的洪流不断涌动着，素不相识的人在人行道上摩肩接踵。他们的命运相互平行，不知何时会产生交集。
“命运是流动的方向本身。”
虽然是这么听说的，但我现在触目所及的一切光景，应该永远不会和我产生什么交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