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34）(4)

周九良挠了挠头，笑了，“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学习学习。”
曹鹤阳摇了摇头，打开冰箱门，看了一眼，早空了。打开手机app，从盒马和京东选了菜，很快不到1个小时东西就到了。两人进了厨房。
曹鹤阳很会做饭，口味适中，烧饼就极爱吃他做的菜。想着病人吃的应是清淡，少放了些盐。一边使唤周九良递东递西。
周九良一旁看的很认真，挥舞的也很尽兴。曹鹤阳很早以前也曾经吃过孟鹤堂做的饭，心想这两人真有些意思。
都说孟鹤堂是破坏堂，可怎么从来没霍霍过自己和周九良，做饭细致的样子真像居家的小媳妇儿。
这周九良才真是天生的破坏良呢。这手啊，真不是进厨房的手，瞧就让他削个土豆，都把自己弄伤了，一边流着血一边凑过来的样子，让你瞬间觉得你最好给我滚的远远的。
曹鹤阳开始渴望暴躁了，分外的想念烧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周九良：
“九良，孟鹤堂现在的状态有点儿麻烦。他的记忆是割裂的，不是都没有。可咱们聊天，难免有前情后语的，你想好没有，要不要大概和他说说现在的情况。”
周九良嘬着手指头，想了想：“这我也想了，是慢慢得和他说吧。总不能瞒着。”
“嗯，坦白点儿最好。”汤在火上咕嘟着，渐渐的有了香气。曹鹤阳开了盖子，撇了沫子，舀了一勺汤，尝了尝，又舀了一勺吹了吹，递给周九良。
周九良接过来咕咚喝了，点了点头。看着曹鹤阳这极其自然的动作，忽然想到每次孟鹤堂做饭的时候都推自己出去，自己趴在沙发里从来没想过进来，真的是擒现成的。
现在和曹鹤阳一起站在厨房里，就算帮不上什么忙，感觉也不一样，这就是生活。想想孟鹤堂，会不会希望自己，偶尔的过去瞧一眼呢。
“四哥，你做饭的时候，饼哥会进来陪着吗”
“唉，别提他了。提了火大，他杵一边，意见一堆，就没个安静的时候。其实真要说，我说不过他。有时候就希望自己安安静静做个饭，哪回做饭比吃饭都累。”曹鹤阳抱怨着，看见周九良靠在厨房门那儿，丧着个脸，笑笑又说，
“你也别往心里去。各家有各家的过法，各人有各人的脾气。都是大老爷们，也没说必须都得下厨房，那多做的愿意做，只愿少做的体谅点儿，横竖就那些事儿。”
周九良咬了咬嘴唇，又裂了。
（4）
张九龄准备打车去德云社，地方偏，不好叫车。王九龙开车过来，摇了车窗户，“去哪儿，一起？”
张九龄抬头，“行，回城，我要去趟社里，你要不方便，就找地方踩一脚，我下车就完事了。”
王九龙一笑：巧了，我也要回社里，一起吧。
张九龄上了车。王九龙看着他的侧脸，最近又瘦了些。
“胳膊怎么样？”
“啊？哦，没事儿。”
“发什么呆啊”
“也没有。”
“还想孟鹤堂呢？医生不是说养养就好么。你说他这样子，和九良哥还能重来和好吗。”
张九龄没说话，心里在想另一件事。本来是勇往直前的，可这都建立在落马之前的孟鹤堂身上，现在倒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了。放手是万万不可能的，可机会，还有没有了，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