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34）(2)

“好话不说二遍，总之，你听见了。”周九良动了动脖子。
张九龄了然一笑。
“他和你说什么了？”周九良忍不住问。
张九龄一副你猜我可能告诉你么的鬼样子，周九良哼了一声，“爱说不说。”
这会儿医生过来了，九良拉住医生“吴大夫，我有话问您”
吴医生看了眼周九良，“过我办公室来说吧。” 张九龄跟着周九良，两人去了吴大夫的办公室。秦霄贤远远看着，也跟了上去。
“大夫，他好像记忆有些混乱，别人的都记得，我的记一部分，有的人，全不记得。” 周九良问。
张九龄想，还有的人的记忆，好像多了，没吱声。
吴大夫看着片子，“这人脑啊，非常复杂，比零件细密。不管是思虑过多，还是有人为了逃避，在特殊刺激下，有可能出现不同的情况。
有的人会丧失部分记忆，只留下好的部分；也有的人会整段消失。也有发疯的。都有。比中彩票还难呢”
周九良默然了，结婚前的记忆和没有秦霄贤的记忆，应该是所有不想记得的都不记得了吧。
“这个什么时候能好呢” 周九良又问。
“不好说，你们希望他恢复记忆么，还是希望他再摔一下。”
周九良不说话了。彻底没有了那一段记忆，自己也许会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但更大的几率或许根本不会有。孟鹤堂如此的遗忘，可见这伤害是有多大，连期间有过的甜蜜日子都一并抹杀了。
对自己来说，过去的每一天，好的坏的，都是在骨子里的。他曾奢望孟鹤堂能忘记伤痛又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的他选择了遗忘，然后若有一天想起来是二次的伤害。
他希望他尽快恢复做个了断。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问了问医生需要注意的休养事项。没在意安静的像空气一样的张九龄。
张九龄现在很难说自己是希望孟鹤堂恢复还是保持现状，无论如何，尽快探下虚实，才会比较安心。
门外的秦霄贤悄悄的走开了，都不记得了，太好了。自己有了赎罪的机会了。这简直是最好的结局了。何必想起来呢，反正也是痛苦。如果这是新的开始，那希望孟鹤堂和周九良可以擦肩而过，永远。
张九龄思绪重重，和周九良告了别，下了楼，点了一只烟，忽然一个电话响起，看了眼，是师父。
（2）
周九良按医嘱，和曹鹤阳一起回孟鹤堂家去取些常换衣物。头部虽然没什么大碍，住的是VIP病房，到底医院有医生在，照看着方便。
于谦走进了吴医生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辛苦了。老吴。”于谦拍了拍他肩膀。
“多大点儿事啊，承蒙你一直照顾。”吴医生赶忙起身。
“说了给你换到北三去，比今时今日赚的多。”按住了他，于谦靠在了沙发里。
“钱乃身外之物，何况这里远离城市，清净。”
于谦笑了，所谓江湖知己，尽在不言中。
“小孟孟这个伤势可有大碍”
“一些皮外伤，容易好，脑子里也没有瘀血沉积，算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