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驱魔除妖，牛刀小试(2)

突然，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了四周，一段段古涩难明的咒语从韩慕侠嘴里念出。天空仿佛突然暗了下来，声音却越来越大，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韩慕侠的眼睛猛然睁开，放出骇人的精光。头发和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无形的气势向四周散发开来。孙承佑等人顿时觉得胸口无比沉闷，就快要喘不过气来。如果说平时韩慕侠给他们的感觉是恬淡无争，而现在的韩慕侠就像一头洪荒凶兽，仿佛要择人而噬。
这时韩慕侠只觉得体内的真气越转越快，整个身体仿佛要爆裂开来。于是毫不迟疑的将真气向右手手心涌去，左手并做剑指，当空一划，压在符纸上的石子纷纷弹开。韩慕侠一股脑地将真气送入狼毫金笔，行云流水般的在符纸上画起来。一道道真气随笔势注入符纸之中，化作天地间难以明了的神秘能量附在纸上。将笔尖朝上，笔头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贯注于笔头，用笔头撞符纸三次，然后用金刚剑指敕符，一瞬间笔收符成，十几张灵符被韩慕侠收入手中。
虽然怨魅并不是十分厉害的异灵，但是毕竟是第一次实践，不能不有点紧张。韩慕侠小心翼翼在怨魅周围布上九种不同的灵符，组成九耀伏魔阵。这是一种通过九字真言和灵符配合所组成的阵势。九字真言是指：“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九字源自东晋葛洪的「抱朴子」内篇卷篇登涉篇，云：「祝曰：「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意思是说，常念这九个字，就可以辟除一切邪恶。东密受到我国道教的影响（使用护咒法），可是在抄录这九个字时，把「数组前行」误抄成「数组在前」或「阵裂在前」，而沿用至今。在没有接触到阵法之前，韩慕侠一直以为九字真言不过是一种形式。就像李小龙打拳时经常大吼一声，可以助威，至于喊的是什么并不重要。后来才发现大错特错，这九字真言和灵符一组合，竟衍生出九九八十一种变化，并且还是最基本的应用，能传承千年，果然不简单。
等到用朱砂所写的九字真言和九道对应的灵符都布置完毕，韩慕侠才松了一口气。灵符和真言的排列玄奥无比，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锁住整个空间。韩慕侠脚下步伐更是变幻莫测，竟是传说已经失传的禹步，双手变换着法诀，打出道道灵力注入阵法之中。
禹步是作法时的一种特殊步伐，传说大禹治水时“届南海之滨，见马禁咒，能令大石翻动。此鸟禁时，常作是步。禹遂模写其行，令之入术。兹以还，术无不验。因禹制作，故曰禹步。末世以来，好道者众，求者蜂起，推最初的禹步并不复杂，如葛洪《抱朴子内篇》记载的禹步步法为：前举左，右过左，左就右，左过右，右就左。次举左，右过左，左就右，如此三步，当满一丈二尺，后有九迹。或者是正立，右足在前，左足在后，次复前右足，以左足从右足并，是一步也。次复前右足，次前左足，以右足从左足并，是二步也。次复前右足，以左足从右足并，是三步也。如此，禹步之道毕矣。凡作天下百术，皆宜知禹步。到了后来，禹步的形式越来越复杂，不仅步伐有种种讲究，而且要不停地念动咒语，存想各种神祗随步而来，或存想自己足踏星斗，面谒神灵，求神禳灾祛祸，保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