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 03(2)

啃回来时恰好赶上这一幕，差点没把他吓死。全然不见面对卷时的从容，身体比大脑先行一步做出反应，啪的一声带上门，将自己关在屋外。
“……”
花苞怀疑自己的魅力最近有所减退，又不是不着寸缕，怎么跟见鬼了一样避之不及。
“进来，给我擦头发。”不满的唤了一声，花苞随手抓了件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等着人进来。
“师父…你先把衣服穿上。”门外的人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这让花苞更不爽了。
“穿了，进来。”
啃这才推门而入，反手把门锁好，接过毛巾很自然的给人擦头发。
“师父，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发质真好。又柔顺又软，比三途寺里那只狗摸上去还舒服。”
花苞一抽嘴角，“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那，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你觉得，我的头发是谁都给碰的？”
啃展颜笑开，手上不停温柔仔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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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须为绒包扎好伤口，处理的干净利落，又交代了室温控制换药频率等事，这才被放离开。
“你先回去，我和大王再说一会儿话。”
飒摸摸人的脑袋，没忘了自己答应过的：“一会儿给你带好吃的。”
须须抱着药箱，在飒宠溺的眼神，和壳接近慈祥的眼神里走了。
人刚走，飒就被壳拍上肩膀。“你小子可以啊，出征半年，人都到手了。”
“大王莫要调侃我。”飒摸摸鼻子，天地良心，他和须儿之间清清白白，比宣纸还白。
壳一脸坏笑，装模作样摸着下巴并不存在的胡子说道：“嗯，我懂。”
飒瞥他一眼：“马上而立之年的大王，连个嫔妃都没有，竟然来取笑我。这话传出去，不知多少人要议论纷纷。”
被反将一军，壳自然不爽，又无话反驳。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想起自己少年时游历江边，孤舟之上那一抹茕茕孑立又清冷卓绝的背影，长笛伏于唇边，斗笠微微倾斜，腰间的红飘带迎风飘扬。
此景太美，刻在少年心间，辗转反复不忘。许是不甘退而求其次，这才迟迟没有成婚。
“又不是无人继承我大业，有没有婚配又如何。”壳漫不经心一句，心思却没回来。
飒怎会不知晓他心事，替他满上茶杯，端起自己的跟他碰了碰。“大王心仪的人，偏偏是天涯浪子，不拘尘世，宛若天上月，可望不可得啊。”
“朕想许他自由，不愿让他浪费一世年华。世界很大，王宫才是囚笼，那广阔山海，我也都不曾去过。”壳说。
“那么，那人可明白大王的用心？”
壳摇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