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龄龙】菠萝芝士片，草莓牛奶冻(2)

嗐，还是有点儿慌的。
其实整个过程特别快。
发生得很快，解决得也很突然。
没多会儿他已经听见外面保安的声音，左右是叫他别紧张，他现在就在五层，等门打开就行。
等候的时候，他突然有个奇思妙想。
如果站到电梯另一边，厢体的重心会不会倾斜呢？
没等他思考出个所以然，门已经打开了。涌进来的除了午后略显燥热的风和大片的日光，还有透明柚子水的味道。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王九龙。
后者显然比他更加惊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给了他一个恰到好处的拥抱。
他身上香水的味道全扑了过来。
带着清透而浅白的水感，就好像夏日荫凉下的泉水叮叮咚咚流过。日式柚子明亮的香气，葡萄柚还飘着迷蒙的水。再带点甜度克制，是不可多得的透明柚子水，又好像带着柑橘皮的海盐水果糖。
是夏天，却又不只是夏天。
人生有两个词很棒，虚惊一场和失而复得。
03
今天出了点小事故。
张九龄最近有些低血糖。
这其实也没什么，可能王九龙比较憨，可能他们俩人都比较憨。
都说低血糖口袋里应该揣点糖，然后王九龙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两百一颗的人参味儿口香糖。
哥，这补得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张九龄不是很喜欢那个味道，那回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顺手给王九龙塞了颗。
他怎么也想不到，王九龙今天在侯场的时候会闲得无聊把那颗口香糖掏出来嚼。
嚼吧嚼吧这味儿确实不太好，但是总比没有强。
鼻子有点痒，王九龙低头用手背擦了一下。
全是血。
好家伙，这还得了。
张九龄推门进来瞧见这个状况，还没了解个七七八八拽着他的手就给送去医院了。
最后在医生“小病就不要挂急诊不要浪费医疗资源”的教导下，两个人显得有些无地自容。
其实真的只是补过头了而已。
张九龄觉得挺尴尬的。
所以他今天没跟王九龙打招呼就回去了。
晚些的时候，接到了王九龙的电话。
外面又开始飘起小雨，淅淅沥沥落了有一个钟头。
“你快到阳台上去。”
他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照做了。
“你往下看。”
张九龄低下头。
白日里被阳光晒得滚烫的土地在细雨里蒸腾起点点灰尘，下雨的夜晚没有星星。
他看到路灯下的王九龙，在冲他招手。
只是愣了一下，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请我，上去坐坐？”
——这个世界乱糟糟的，而你干干净净，悬在我的心上，做我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