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食府近日才换的新灯笼是平家街尾的何师傅换的,工艺精美异常并且设计巧妙,透出的烛光好像显不出灯笼的骨架。老的灯笼确实不如,但也用到了食府扩到这般程度,周围的邻居也都记得它。
红色的光晾在行人的脸上,显出的阴影里满是忧愁,这是一半的人,为生计而奔波。高兴的人则是仰着头,望着两边的铺子笑得开心,这是一小半的人,他们的怀里揣着长安。另有一半的人行也惬意坐也端庄,他们有的是还不及担心吃穿的,却也有一部分是愚笨至不足担心吃穿的。
人来人往行的匆匆,食府前的街道上除了应酬就是叫骂,常有了二类的人被顺了手,骂一句算了。烟火气息染不到的巷子里,瘦弱的青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精美的荷包,他是第一次所以手还有些颤抖,里面是一个竹制的筒子。
并不是金银,青年叹了口气。有好心的前辈教过判断的方法,但他还完全掌握不到,也不敢试,得了手便没入人海里了,那公子哥好像并没有反应过来,也许不是长安本地人。
青年还没有想到去看筒子里的东西,他觉得不怎么好。但怀着最后的一丝期望,他还是打开了筒子,里面好像是纸,青年小心打开。
竹叶是不易落的,势玉好像也不曾见过它落,总是好像只差那么一眼,就能看到它在空中的样子。这样想着的势玉放下了喝到一半的茶,只是劈一下竹子总不会再被老爷子骂了吧。他当然不知道这是皇上亲赐,所以也理所当然的又被骂了。
和大人是当朝丞相,位极人臣。势玉却不懂所谓的一人之下的人,却像寻常的老头一般,并有些更甚于女人的絮叨,所谓的威严反而是从小被大哥管教才理解的。
所以大哥离长安了许久也不曾想过,大哥性情严谨耿直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玩心,这是势玉还不至于讨厌大哥的原因。
眼看着考出的功名放着了却去游山玩水,和大人笑着送大哥出城却在背后对着势玉整日絮叨,势玉知道是在暗着说自己,就每每顺着他的话再说回大哥身上,和大人被噎的难受也就不再拉势玉谈心了,势玉也注意过父亲书房的那对核桃渐渐的红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