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民国•张副官 梁医生 浮生相思入梦来9

09 衷情难诉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石子飞掷过来，打在瘦子的脑袋上。紧接着胖子挨了第二颗。
两个人惊呼，不由得纷纷后退了几步。
梁湾不禁朝那石子掷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影隐隐约约从暗处走来。修长的身躯行进在月色之中，愈发英挺俊雅，尤其那双深邃乌黑的双眸，冷冷掠过两人，透出一股戾气，不觉寒意逼人。
“张日山！”梁湾低呼。她没有看错吧？是幻觉吗？
“我说，你小子是谁？这个女人是我们哥儿俩的，你若识相就赶快离开。”胖子故意叫得很大声，听起来不像是在威吓，更像是为自己壮胆。
张日山冷哼了一声。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已经欺身而上，他的动作凌厉快捷，招式狠辣，只用一支手就将两人的手臂交缠压住，错身一拽，两人就向着地面直直扑倒。他拔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刀在两人手腕上狠狠划了一刀，立时筋脉尽断，血流如柱，两人呻吟着躺倒在地。
见两人倒地，梁湾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摔倒在地上，全身瘫软无力。
张日山寒着一张脸走过来，蹲在她面前，但见她紫色的连衣裙自领口往下已被撕烂，白皙的胸口若隐若现。
他脱了外套将梁湾裹住，问道：“能站起来吗？”
梁湾的神智在酒精的驱使下变得越来越模糊，她抬眼盯着张日山看，仿佛在确定是不是幻觉，好一会儿，她才“哇”地一声，扑在他怀里哭起来。
张日山身子一僵，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女子的娇软馨香。他收敛心神，冷冷地道，“刚才不见你哭喊，现在哭什么？”
梁湾没有回答他，只是手臂死死地圈住张日山的脖子，身子一耸一耸的不断抽泣。不知是因为险遭凌辱的后怕还是为多日压抑在心头的身世和一系列遭遇悲哀。
张日山强拉下她圈住自己的手，带着责备的口吻说：“谁让你喝酒的？你知道一醉仙是什么吗？酒量好的人也不过三五杯，你倒好，拿它当水喝吗？！”
梁湾的眼神迷蒙，她的意识已不受控制，完全被酒精麻痹，好像下一秒便会失去知觉。
她强打起精神听完张日山的斥责，细细软软地低语道：“我是去找你啊……可是你……你和别人走了……没有理我呀……”
一语终了，她终于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张日山望着她栽倒在自己怀里，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醉意十足，红彤彤的脸蛋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思潮澎湃。
从刚刚见到她在玉楼东狂饮开始，他始终悬着一颗心，回绝了尹新月的提议，开着车把张启山三人一路送回张府，又以最快的速度折回玉楼东，却不见了她的身影，他忐忑的心一直不曾放下。一路寻过来，却见她想凭一己之力对付两个大男人。
她不知道遇见流氓要呼喊求救吗？这个女人是胆子太大，还是太傻？
若非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她梨花带雨的脸灼痛了张日山的心，轻柔细软的话语钻进他的耳朵，听着她委屈地说“我去找你了呀，可你和别人走了，没有理我”时，怜惜与心疼在他胸臆间激烈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