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3(4)

“每个人都有一些小秘密不是么？况且我认为外来的你更清楚这些事嘛。”白翊做了伤心的表情，继续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太阳每天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跟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它有个边界，虽然我没有到过。”
白翊有些不满意的问：“就没有其他的感觉？比如说它变化太快？”
白翊的话让我心头一跳，虽然她是在问我，但我明白她是真的发现了这些变化，她的感觉似乎跟朝雨完全不同：“你能觉察到？我还以为都是我的幻觉。”
“当然不是幻觉了，那些天天在地上爬的妖怪们能知道什么？他们早就被这个世界‘欺骗’了。”
“你是想说他们看到的世界是虚假的？”
白翊微笑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这些不就是你们妖怪里的传说吗，又没有什么证据，你们每个人都知道这些传说。”
“没错，传说也只是传言，必需要有东西证明它的真实性。”
“那么你有吗？”
“没有。”
我没忍住白了她一眼。白翊却不以为意：“虽然我没有，但我们两个知道可以相互印证一下。”
“也有道理，我就直说了吧。在我的印象中，这个世界确实很有问题：以前居住在这里的人类很突然的就消失了，但是并没有妖怪觉得奇怪，要知道某些妖怪可是把人类当作食物的，他们却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在那之后你们妖怪的数量也为何跟着减少了？这一切对我来说太奇怪了。当然我并不认为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人类是被你们吃干净了，而妖怪的数量从来没有减少，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对于这个世界的异常，我本以为白翊会跟朝雨一样不以为然。但白翊的表现却说明了一切，她猛然从石头上跳了过来，眼睛里充满了光彩。
“没错，还有呢？你还感受到了什么？”
“有很多，但说这些有意义吗？”
“嗯，你说的对。那我们换个问题：你是从什么时候觉察到这个变化。”
“那么久的事情谁能记得啊！”
“我是问你，从你来到这里有有这种感觉还是之后才有。”
“我记不得了，我连自己什么时候来到这里都不知道。如果你想依靠这个去计算时间的话，我觉得依然是无毫无意义的事情。”
“并不是这样，如果知道了开始的时间，我就可以追溯到更多情况，毕竟我和你不一样。”
是啊，忘记了她是一只妖怪。但我还是无能为力，我真的不记得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发觉了的呢？好像是遇到什么人之后才这样的吧，好像是个道士吧？我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嗯。”
“看在你这么直接的份上，我也就不藏着了。该从哪里说起呢。不管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这个世界不对劲的，这都说明了这一切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臆断。我观察了很久，得出了两个结论。”白翊朝我伸出手，比划着两根手指。“第一种，这个世界是一个囚笼，眼前的一切都是被制造出来的，我们只是深处其中的囚徒，或者试验品；第二种，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我们因为未知的原因被困在了这个地方，当然也有可能我们本身就不是真实存在的。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