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之神（二十三）年龄(2)

“呃，没什么…”严喻连忙低头转移了话题，“其实这些东西我那里都有备用的，你什么都不用带，只要人来就可以了。”
白徐恩看了看手里拎的袋子，张口刚想说什么，又闭了嘴，犹豫了一下，最终放下了他的塑料袋。
两人坐上了严喻的车。
白徐恩坐在副驾驶上。他是还是第一次坐严喻的车，似乎对新解锁的这个空间有些新奇，手不安分地东摸摸西摸摸，又伸出鼻子到处闻了闻，转头问道：“你抽烟吗？”
严喻有些惊讶：“你闻得出来吗？我之前抽，现在已经戒了很久了…”
白徐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这里很灵敏的。不过没想到你也会抽烟，真是看不出来。”
严喻微微笑了笑：“这世上难熬的事情，还是挺多的，有时候压力一大，不得已。”
车里收拾得很干净，白徐恩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随手打开了副驾驶前的抽屉。
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毯子，和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白徐恩明显感觉严喻愣了一下，接着，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一脚刹车停了下来。白徐恩立刻明白了这里放的是什么东西，连忙关上抽屉道歉：“对不起，那个…我基本上没坐过别人的车，所以有些…”
“没事。”严喻盯着前面的红灯和过路的行人，“我也很久没有载过别人了。严堇走了之后，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打开这个抽屉…烟也是，严堇不喜欢烟味，所以之前我都尽量避免在她面前抽烟，她走了我才彻底戒掉…如果早知道这样，我就早早听她的，早些戒掉就好了。”
白徐恩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意识到，也许在严喻的心中，这个抽屉，就是妹妹的冢。
绿灯亮了，车子缓缓启动，但两人的对话却没有接下去。
不久，也许是感觉到白徐恩的不自在，严喻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你和吴浩然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是的。”白徐恩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那时还没我高。”
“是因为他的父亲？”
白徐恩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反应过来严喻并没有看他，只得再开口应了一声：“嗯。”
严喻没有继续追问。他觉得打听别人的这些事有些不礼貌，尤其谈论的对象还不在场。他略一停顿，转而问道：“你那个时候就开始做这份工作了吗？”
“嗯…”白徐恩蜷起了腿，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我干了很多年了。”
严喻扭头看了看白徐恩。对方微闭着眼，脑袋蹭在椅背上，头发上还能看见今天被火烤了的痕迹。他抱着胳膊，不自觉地嘟着嘴，揉了揉鼻子，似乎已经困了。
“很多年”到底是多少年？
严喻在心里嘀咕，就算白徐恩再怎么童颜，长得显小，也不至于比他大吧。之前问他年龄，他也只是说要比我想的大…刚才吴浩然说他是和七年，那也就是说至少七年前他就已经在做这个了…不，应该会更长，八年？十年？那…
“你到底多少岁了？”严喻一时忍不住，脱口问道。
“年龄吗？”白徐恩闭着眼睛，“多少岁啊…其实，我不太知道怎么计算我的年龄。应该和常人计算的方法不太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