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7】掌心间的微光 5 （下）(2)

“哎呀哎呀，赛斯，你还真是老样子，总是这么玩世不恭，”教皇就像看着自己喜欢搞怪的孙子那样轻笑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是交到中央庭那个新来的指挥使手里了？听说也是个失去记忆的人，没想到那边居然会这么信任一个底细都没摸清的小姑娘，被称为神之头脑的那个家伙大概也不清醒了吧。”
“话虽如此，那位年轻的指挥使经验尚浅，也未深谙世故，但她在支援和增幅神器使能力方面非常优秀，也很有行动能力，对局面的预判也有着不可多得的才能，她肯定在将来会有进一步的成长。”
格雷穆平静地逐项罗列完，一旁的赛斯便露出忍俊不禁的神情，这让格雷穆深感奇怪，自己难道是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
“看来不知不觉间，格雷穆你似乎又多了个想要照顾的孩子呢，是不是离原来的任务越来越远了呢。”教皇似乎又变回之前和蔼老人的模样，饶有兴趣地说道。
“……？”
“嘛，事实上看来就是这样，不过我们的指挥使可不仅仅只是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孩子呢，在她的帮助下我们的任务完成得可快了。”
格雷穆有点没明白教皇的意思，一时之间愣在那里，而赛斯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替他解围道。
“看来你们都很护着那位指挥使呢，有机会的话倒是很想见见，”说着这位老爷子脸上那和善的微笑逐渐褪去，原本属于教皇的威严重新回归，“那么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我就直说了吧，驳回报告请求。”
“为什么？！”
格雷穆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情绪有了强烈的波动。
“您要是看了报告的内容，应该会明白我们的请求是很合理的吧。黑门事件以来，世上大部分信仰与宗教也随之崩解离析，正是宣扬着新教旨的圣星教会给他们带来了慰藉与实质性的帮助。如果让他们知道教会背地里做着神器人体实验的事情，您应该能想见信徒们会有多失望，大规模弃教也许就会发生在明天，毕竟没人希望自己什么时候就被忽悠去当实验品去了。当然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也绝不会有人希望纯净的圣堂教会做这么不人道的事情。”
赛斯也收起了以往的散漫，一边安抚住格雷穆一边认真地说，尤其是最后一句，是他重重地、一字一顿地讲出来的。
“果然，还真是有赛斯你的风格，可你知道吗，军队、中央庭的希罗，甚至是你现在还看不到的各种势力，都在想办法增强自己的战力，敌人不仅只有眼前的黑门与怪物，也许你的身边就是你的敌人。”
“话是如此，但是……”
“说起来，”教皇打断了赛斯的话头，转头问向还未曾开口之人，“格雷穆，你还记得你的隶属与原本的任务是什么吗？”
“是的，我是异端审判庭的一员，我原本的任务是……是消灭猎犬……”
说到最后，格雷穆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犹豫。
“看来你还记得，还是很不错的，”接着教皇话头一转，“实际上我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既然你们坚持原报告上的请求，那么就让我来测试一下你的意志。往前走，会看到在这圣星石碑的后面有个巨大的植物迷宫，能毫不迷茫地从里面走出来，我就可以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