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魏/au ]You Belong To Me(4)

“原来你真的是仿生人啊！怪不得你可以不用喝那杯水！”
“你知道水有问题？”他的淡定出乎白敬亭的预料，“你怎么会知道？”
“做实验呗！”他说的好像很轻松，蹲下来敲敲白敬亭的腿，“怎么了？是哪根线断了吗？你开关在哪里？我每一次往你身上摸，都找不到开关，”
刀子抵住他的脖子，“魏大勋，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水有问题？你还告诉了谁？这个学校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发现我有问题？你还知道些什么？”
“问题这么多，你先把刀子放下来我才能好好说啊。”
魏大勋仍然如往常一样笑着看他，就是这样不怕受伤的温柔目光，让白敬亭一次次妥协，在这一段注定不能长久的关系里越陷越深。
魏大勋，我每一次跟你说再见，都很认真。
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白敬亭直接把刀子扔在一边，“说！”
“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激动，不是说仿生人的情绪控制程序很严格吗？你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主机监视器不会有反应吗？”
“回答我的问题！”
“你别急，我又不是不说。”
♧
这已经是第三天没有喝食堂特供的那杯水了，魏大勋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震动，室友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蜷缩在宿舍床上，脸色惨白，满身是汗，几个人抬着他到了校医室。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疼了，校医是个美丽温柔的姐姐，除了办公楼里的那些领导，校医是学校内唯一的人类。
“你醒了，来，喝杯水吧。”
魏大勋接过，举着杯子一边小口喝水一边看她，此刻他确定这位看起来温柔的校医姐姐也是知情人之一。
学校的水有问题。
不，是这个学校我问题。
在魏大勋的记忆里，这是一间有名的贵族学校，全日制，学生都被要求必须住宿。
这里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学校条件也很好，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魏大勋在断水第一天突然意识到，他的同学，从幼儿园开始，从来没有换过。
他们从记事起就在这个学校，幼儿园，小学，初中，到现在高中，除了有人中途转走，活跃在魏大勋身边的总是那么一些人。
他们的父母都很忙，一年也见不了几次，每年放寒暑假，大家都很开心，回来后交流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
我们家去国外玩儿了，挺好玩儿的！
唉我们家也去那儿了！
那个游乐场你也去了啊，
对对对！我也是！
好巧，怎么没有碰见！
……
魏大勋发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事情，无论是谁在假期做了什么，一定会有人跟他一样，做过一样的事情，去过一样的地方，父母说过一样的话……
就像……程序记忆。
于是他努力回想与自己父母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是发现所有的回忆都是模糊的，除了父母的样貌，身份还有电话，其他的他都没有什么印象。
他们从来没有交谈过，哪怕他拿着特许证被允许给家里打电话，父母也总是在忙，匆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