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海拾遗之江城二三事(2)

夜深了，这趟列车很特殊，只拉窗帘不关灯，我正是看中这一点才坐这趟车的。
两个年轻人困了，他们歪歪扭扭的靠在座位上，文身果然是盘肩龙，另一个露出的胳膊上满是烫的烟花，看上去很恶心。
老头似乎想要跟我说点什么，但是看到我这冷漠的样子又把话收回去了，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因为经常出门的原因，我在火车上格外的精神。
我去吸烟处吸烟了......
天亮了，我洗漱完毕喝了一瓶饮料，拿出化妆品补了补妆。
一觉醒来他们又打开了话匣子，说的还是昨天的话题。
这时火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站，这里似乎出了什么事儿，有好多人围在那里，还有警车停在那，警灯一闪一闪的，看来不是好事儿。
因为停车时间是8分钟，所有有好信儿的人下车去看了。
很快他们就回来了，听他们说是在那发现一具麻袋装着的尸体，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有说是半夜扔到这等着火车碾压之后会是灭迹的，还有说是路过的火车上扔下来的，怎么说的都有，车厢里开起了短暂的案件分析会。
两个年轻人也和老头讨论这个，老头突然说“我给你们讲过故事吧。”
老教师的故事
那还是在80年代初，我们学校有个姓谢的老教师，他赶上学生放假回老家。
那时候火车卧铺少，基本上都在最后几节车厢，这个老谢当时就买的卧铺，主要是他年岁大了喜欢肃静，他的卧铺就在车厢的最后一节，
因为那时候卧铺贵，所以他那个房间就他一个人，这正好适合他。
他一会看看书，一会起来到走廊活动活动，因为那时候火车慢，从学校到他家至少要两三天，老谢本来就是个爱说话的人，一来二去的就跟车厢的乘务员混熟了，两个人没事儿就闲聊几句。
那个乘务员是个小伙子，叫张俊长得短粗黝黑的，他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工作，总是抱怨，要换现在遇上这工作那想要参加的人得挤破脑袋。
老谢还劝他说什么为了国家建设和人民服务就该踏踏实实的之类的，现在听起来都觉得可笑。
这小伙子干活也也不用心，没事儿就到车厢末尾去抽烟看风景。
晚上卧铺都熄灯了，老谢起来上厕所，上岁数人起夜多啊，他出来时候就看见那个张俊站在车厢末尾背对着他，估计是在那抽烟呢。
老谢从厕所出来时候，看见他还在那站着，于是就打了一声招呼“还不去睡啊，都快12点了”那个张俊没有回答，只是“吭哧”的几声，那声音就好像人要干呕的声音。
老谢回屋睡觉了，睡了一会他又要去上厕所，推开门一阵风灌了进来，他才发现外面下雨了，这雨还不小，他直奔厕所。
可是等他出来时候，发现那个张俊还站在那，这雨下的这么大，站在那都淋湿了，于是他出于好心想要叫他进来。
当他走到跟前时候发现张俊正看着他，两个眼睛直勾勾的，老谢也没带眼镜，走廊的灯昏昏暗暗的，他拍了一下张俊的肩膀。
“进来啊，这不都淋湿了嘛？”
可是那张俊没动，依旧站在那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谢，这时候老谢发现手上不对劲，怎么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