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境》（三）(3)

瑞安打开录音笔安静地放在桌子上，“录音笔没开。”瑞安说，这可能骗不到她。
“不介意，你可以打开它。”舒曼看了眼桌子。
“你进过游戏中心吗？”瑞安将爪子放在腿上用无害的眼神看着舒曼。
“进过，但是警察冲进去的时候，我便出去了。
“进去干什么？”
“进游戏中心肯定是玩啊，玩终端。”舒曼笑着。
“不喜欢警察吗？”
“不是很喜欢，但他们保卫着城市的治安，我没理由讨厌他们。
“喜欢买衣服吧。”瑞安说。
“哈哈，我不是很在意外表，衣服什么的无所谓。”
“那就是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咯。瑞安单挑一眉笑起来。
“比较朴实不喜欢首饰，只是喜欢过……”舒曼有点迟疑，她开始正眼审视瑞安。瑞安再笑一下，不等她说，“对了，你什么职业？在哪儿工作呢？”
“科技研究院，白色大褂是那里的制服。”舒曼指了一下衣架，上面挂着她的制服。
瑞安点点头，“能让我看一下你的腕表吗？”
“很抱歉，没有带。”舒曼挠挠头。
“你喜欢玩终端……玩了多久啊？”瑞安探身向前声音变轻。他这是在办公，聊这个怕是破坏气氛，瑞安是出于好奇心吗？
“内测吧……科技研究院的员工参加了终端的视觉设计和特效设计，我那时是内测人员，体验游戏效果。”
你为什么不问主题呢？
你的目的是……
瑞安再松一次领带，他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律师了，像是一个爱装成熟孩子穿上了风衣打上领带以示他的严谨。
“游戏中心你经常去吗？如果是的话不会影响工作吗？”
舒曼沉默了，她扭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屋子里非常温暖，这不适合思考。
瑞安在心里读秒——他一直在测谎，用自己的经验和自己的外表。
但现在来看舒曼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目的了。
你在紧张？
“去游戏中心你肯定会认识不少动物吧。”瑞安再问，可舒曼一直看着窗外不回应他。
看来你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瑞安微笑跳下椅子走到床边，握着舒曼的爪子。舒曼有点惊讶，她慌忙的扭回头看着瑞安。这时瑞安抬起头以一种非常温顺的目光看她。
“好吧，看来我得走了。我不知道伊森是否有意伤害你，不过将来的法庭上，无论胜诉或者败诉，我都希望你能原谅他。”瑞安握着舒曼的爪子。
“如果我还有一次机会，一定让你做我的辩护律师。”舒曼侧过身用另一只爪子抚摸着瑞安的头，他的耳朵随着他抚摸而耷拉下来，瑞安闭上眼。
“你并非孤单，对吧？”瑞安睁开眼，目光有点变化——带着些许锐气。
舒曼再次沉默，她移开自己的爪子。让瑞安离开这里。
瑞安走到门前瞄了一下衣架上的白色大褂，大褂上有一个城市的图案，城市的上空是云，于是瑞安不再回头推门离开了3号病房。
走向电梯的路上，他拿出备忘录记下自己的目标和找到线索。
你似乎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但好像又没有……
瑞安沉思着走出中心医院，下楼梯的时候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艾琳，瑞安忽然才想起来他与艾琳很久都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