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slaying》(10)崩坏向Undertale角色杀人游戏,高毒慎入
Sans的尸体就躺在房间的中央,殷红的血数量不多,已经失去光泽,差不多干涸了;只是血液流了半张脸的样子配上那种死前的表情显得十分骇人。
“我们还是去叫人吧……不知道他兄弟还在哪里,他兄弟可能不知道呢……”
Asriel悄悄拉了拉Toriel的衣角,小声提醒着还会有比她更悲痛的人存在。Toriel一直惊讶地双手捂着嘴,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她的惊怖——平时每天都会隔着门和她讲笑话、昨天都还和她说过话的老友现在就已经死了。
越熟稔的人的死亡越能提醒剩下的人对死亡的恐惧。
生命是平等的,可距离有远近。亲近的人的尸体总是比陌生人的残骸更能让人体验到死神的迫近。
朋友,再见了。
但对另一些人而言,这个怪物还不仅仅只是一个朋友。
Papyrus呆呆地站在门框里,因为身影逆着光,在室内的国王夫妇和三个孩子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Frisk总算找到了这个昏暗清水房的电灯开关时,Papyrus缓缓地捂住脸蹲了下去,像蜷缩的婴儿一样努力地自己抱住自己。Undyne和Alphys都站在他的背后安抚他,但他终于还是哭起来了。
起初只是呜呜的哭声,到后来却像绝望的狂笑。
那种不间断的哽笑在带有血腥味的低矮房间中格外的瘆人。不过对于Frisk,这还远没有他曾经历过的那一幕恐怖。
……至少他不用担心未来更加伤心的反目一幕了。
Papyrus被扶到了一边。他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一直是那种保护自己的蜷缩姿势,始终不肯抬起头来面对哥哥的尸体,只是偶尔稍稍抬高手肘,从手骨下面露出打量的眼神。那种像以前一样天真、幼稚而阳光灿烂的微笑始终没有再出现了。
似乎在兄长的惨死面前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Frisk试图翻过Sans的头颅查看他的致命伤,但是这个动作被水果刀卡住了。Papyrus突然伸出手,掰开Sans尸体的嘴,从他喉咙深处拔出了那把粘着干涸血迹的尖刀——显然这把并不是太锋利但仍然很骇人的刀子穿过了Sans头骨与颈椎相连的位置,并且一直钉到了木板上。
穿过喉骨然后钉进地板……
“……不对,真的是这把刀害死了他吗?刀子已经深深扎在地板上,说明刺这一下时Sans已经像现在这样躺着了……”
Sans现在几乎是四肢伸开平躺在地,走得很安详,没有一点挣扎过的痕迹。
他的指骨自然地向里略微弯曲,没有紧抓任何东西;右脚如先前提过的那样不自然地外歪着,脚上的拖鞋被甩出去四英尺远,就好像一个人摔倒前先迈出右腿试图平衡重心却失败了一样。
Frisk蹲下去仔细观察,除了那把从嘴里捅进去的封喉一击之外,Sans身体上没有任何明显伤口,就连颈椎上的那个伤口也深深隐藏在他的骨骼结构中,还被蓬松的连帽衫兜帽挡着——尽管那个兜帽都被扎穿了一个洞——如果不是刀留在那里和血从嘴边流在地上,也许还很难发现他这个部位被捅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