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分离交汇的她们（9）(4)

10号尽职尽责地充当垃圾桶的角色，等4号抽着鼻子不说话了，她才开口：“联系不上你，可能是塔做了手脚。”
“塔之前说它没有对我的能力动手脚。”
“塔的话你都信，你是傻还是……”
“我是脑积水行了吧。”
“算了，退一步，当它说的是真的，那它应该是在接收方做了手脚。”
“不，我明明都连着的，就只是她们不想联系我而已……”
10号仰头望天花板，没想到自己得把这件事说出来：“我之前进了一个房间。进去之后隔绝了信号。”
“什么？！不对啊，我一直都连着你……”
“就是保持连着的状态但信号被阻断，而且塔还可以让其他人都处于没空应答的紧急状况，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心大。”
4号没管10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你是说，她们不是不想联系我？那为什么也没人来找我？”
“找人哪那么容易。”10号惯常的嘲讽腔又回来了，“要是那么容易，我现在就飞奔出去找到学姐然后把你们八个……人？都集齐去塔顶。”
“等等，我突然不敢相信了，世界怎么可能这么美好，你怎么可能这么亲切，是不是塔装的。”
10号无语：“你笨到这种程度，我觉得死了也不冤。”
“可是……”4号望着钉板，身体渐渐失去力气，“就算我活着出来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并没有人需要我啊。你们的故事里也不需要我的存在。不、我不是在责怪你们，我只是在想，我的存在真的有意义吗？总有人说做自己就好，但是没有人认可我的话，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成为什么样子啊。”
“你果然是离开了别人的认可就活不下去的生物啊。”10号感叹一句，“那好，我告诉你，自己的存在不是由别人决定的。的确，和别人的相遇能够改变自己，完善自己，认识自己，但是自己的存亡并不是他人能够轻易决定的。你生来属于你自己。认可也好，不认可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是自己的选择，而不应该是他人的选择。”
“啊，说到这种程度的话，连我劝你这件事都显得没必要了。不过，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你爱听不听。”她把声音压低，沉沉地说道，“你要是在这种地方因为这种理由倒下，那实在是太丢人了。死了我也替你害臊。”
4号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缓缓睁开眼睛。到这个时候，她反而没有眼泪了，虽然眼眶还在发涩，视野却无比清晰。
“不用你替我害臊。你有空做这种事，先应付你的考试，或者帮我想想通关条件吧。”
“你想出去了？”
“怎么？”4号咧嘴一笑，“我记得之前某人怪我说都是我害她考试过不了关来着？还说我很重要来着？不会就这样看着我死掉吧？”
“你不用记着这种事情……我会尝试几种可能性，如果有危险，你就回本体。”
“你不是不希望我们回本体吗？”4号皱眉。10号的黑历史历历在目。
“别问了，有危险你就回本体，反正别死了。对了，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我，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