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分离交汇的她们（9）(2)

“那是不可能的。你现在处于低落状态，即使我真的有紧急情况，被我拒绝通讯之后，你自己也会瞎想，然后越来越低落。所以我尽量多和你说话。”
“……那还真是谢谢你啊。可惜我没法报答你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10号努力组织着措辞，“我是想说，我这么做，是因为你很重要，我不能通关也要救回来那么重要。虽然我没法证明别人的想法，但是至少我可以保证，我是认可你的。所以不要一蹶不振。”
4号没想到10号会这么说，抬头望钉板，心情不可思议的平静：“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已经放弃治疗了。这里刚才放了《自伤无色》《那是个去死的好日子》《Lst one的号哭》，现在在放《什么都为时已晚》。这都是我以前听过的歌，非常贴合我现在的心情。”
10号长长地叹气：“你都听的什么啊……从名字上就感觉像是1号那个国家的歌。”
“是的，而且我把歌词都记下来了，音乐真是个让人悲伤的玩意啊。”
10号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地说：“所以我放弃了音乐。”
“是啊，音乐这种令人伤心的东西早知道就不要接触了……”
“不是，你不知道吗，这是一首歌的名字。”
“……？”
“你能选歌吗？”
“能倒是能……为什么让我听这首？”
“只是个人推荐。”
4号考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这首歌。当无前奏的歌声响起之后，她才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什么，虽然我是很宅啦，但我并没有达到听译的地步，这歌词我听不懂啊。”
10号又叹气，然后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帮她念中文歌词：“想过之后仍然不懂，在蓝天之下等待着你……”
伴奏声扬起，10号第一段歌词也念完了。虽然听不到这边的声音，她却对时机把握得很准。4号无谓地感叹：“真是好听的歌啊。”
“……是啊。”10号说完，计算着时间，开始念接下来的歌词，她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想过之后仍然不懂，青春什么的毫无意义。”
歌曲进入副歌部分，10号念道：“是搞错了吧，我不明白啊，你们这些人类，真相也好爱也好世界也好苦痛也好人生也好，怎么样都无所谓啊。”
“不。等等。你先停下来。这种程度我听得懂。”4号出言阻止。10号棒读的语气太毁气氛了。
10号停了下来，4号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随着音乐的浪潮上下漂浮。歌词听不听得懂已经无所谓了。原本麻木的心打开了闸门，悲伤如洪水般涌出。她回想自己过去23年的人生。无用的努力。周围的冷眼。唯一的兴趣。现实的残酷。时间流向现在。她终于成为了能称得上特别的存在，但却依旧无人认同，只有一个10号不知什么原因同情心泛滥了肯理她……
歌曲结束了。10号卡准时机传来通讯：“其实我没考虑过歌词的问题。我认为真正好的音乐能够传达到灵魂……不过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会把歌词再念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