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分离交汇的她们（9）(11)

身体重重撞击墙壁的响声。
10号从墙上缓缓滑落，嘴角露出鲜血，低头看向2号，边咳边说：“我、我回来了。”
2号的心脏因为愤怒而重又强烈地跳动起来，血液加速流动冲向大脑，伤口失血也更加严重，身体凉了下去，大脑却逐渐发热，在极端的情绪之中，10号的话语断断续续地传过来：“我没关系的……学姐，现在你能看到他们的死了吗？”
2号转过头去看那两人，第一眼没有看清，用力眨眨眼，有温热的水滴从眼里流出。能看清之后，铺天盖地的“死”涌入她的视线，让她一时难以呼吸，然后又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
不用别人多说，1号从文具盒里拿出了她熟悉的工具——美工刀，然后朝着那两个人渣刺下。
在刀具刺入肉体之前，男人踩到了地上的某样东西，摔了一跤。10号感觉自己更加难以呼吸了：在地面上，出现了2号的尸体。但2号却很平静，她喃喃说：“这就是我的死法吗……”
1号也看到了这景象，些微的愣神之后，准备继续攻击，但此时躲到后面去的女人扯下挂在绳子上的衣架朝她扔来。1号向后跳了一步避开衣架。被扯过的绳子晃动着，上面挂着的衣架之一被甩到了梯子上，晃晃悠悠地停下来。男女都迅速远离她，男人拿起桌上的酒瓶，女人也知道衣架对1号没用，自己慌忙想跑到厨房去拿菜刀。
1号皱眉。这两个人为什么突然害怕了？虽然一个手持凶器、力大无穷、能把两个人踢着玩的女子高中生的确是挺可怕的，但这两个人之前可没表现出这样的防备……
“1号，咳，结果，已经注定了，所以你就算不动也……没关系……我劝你还是离那里远点……”
10号说完之后捂住嘴，似乎有红色的碎块咳了出来。
男人把酒瓶朝她扔来，1号挥手扔出一支笔击碎了它。
1号烦躁：“我能等，你们等得起吗？！你这想的是什么鬼主意？”
男人急了，又翻找一番，拿出一把螺丝刀握在手上，女人也拿着菜刀急匆匆地从厨房里冲出来。
“1号，不要急。”此刻说话的却是已经奄奄一息的2号。她的声音轻而冷静，尽管还很虚弱，但却没有一丝犹疑：“他们已经死了。”
犹如慢镜头一般，冲出来的女人的衣角勾到衣架的尖头，梯子晃动，偏偏她急于应付1号，根本没有空去看自己到底勾住了什么，伸手去扯，一整个梯子朝她砸下。在她被梯子压住而发出惨叫的时候，手里的菜刀也松开了，刀身旋转着飞向男人，狠狠地刺进他的小腿，男人痛呼，不由得倒下。地面上是破碎的酒瓶，他侧身倒下，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手臂。男人痛得想满地打滚又不敢，咬牙伸手拔出菜刀，刀背磕到桌腿，折叠桌裂开一条缝隙。他看到在哭闹求救的女人，心头火起，抬腿踹她脑袋。女人气急，搬开梯子，扶着桌子想爬起来，结果折叠桌当场散架，桌角刺进她的眼睛，她大叫着往后滚去，脑袋磕到梯子的尖角，血汩汩流出，不久不动了。男人吓坏了，抓着螺丝刀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往窗户跑——门那边有1号——推开窗户往外爬。窗户外是晾衣绳，铁制的衣夹子勾住了他的头发，他狠命挣脱，头皮都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