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卡尔蒂姆(3)

“待会儿得有人先走，回去帮维拉修复系统——哈，我终于成功得把她留在屋里一次了。要是今晚没有屠夫该多好啊，我本来是打算去调查刀轮帮的——可怜的卢西奥，希望他那儿还有幸存者。对了，今晚还有迎新派对，就是为你办的，奥菲娅和维拉都很擅长于此，要像迎接凯瑞甘那次那么盛——嘿，等等……”
空气再次凝固了下来，所有人都顺着克罗米的目光死死盯住小巷的出口，而且不会再有活人的声音了。就在某个瞬间，之前隐约遥远的嘶吼声突然变清晰了，紧接着传来重物在地面上奔踏的，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就在一瞬间，声音全部涌入小巷，和之后更响的来者碰撞激荡；而也是在同一瞬间克罗米喊到：
“奥菲娅！你带人先走！我和卡拉辛姆来拖住他！”
桀骜不驯的女孩抹去了她先前的种种面孔。郑重地点了点头，拉起手边人向传送门飞速跑去，还要回头极为严肃地解释疑问：
“不用担心他们，他们会没事的。时空传送门一次只能传送两个人，用过一次后聚能几分钟就可以再次使用了。很抱歉，今晚不能带你逛卡尔蒂姆了。”
卡拉辛姆顺势跳到前面，举起握紧的双拳，一个字没讲，全神贯注地看着小巷口。克罗米回头望着，直到确认奥菲娅带着人钻进了传送门，才把头转向前方——她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不大像刚刚那么从容开朗的克罗米。
传送门慢慢收缩着，猛然一回头，看见小巷口鲜红色的庞然大物。铁皮面具做成邪鬼样式，带着两支角和狰狞笑容，腹部嵌着血色发光体，双手持着巨大得夸张的剁肉刀和铁烙。天空竟开始飘下雨来，或许不久暴风雨就要来了，而此时夹在屠夫、两人和门之间的，就一层薄薄的雨幕。在门彻底坍缩掉的最后一个场景，卡拉辛姆还是面无表情而全神贯注，腿微微抬起似乎准备好凌风击；克罗米咬着牙，双手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球——旁边的墙壁上，还留着拳头坑印以及“欢迎来到机械之都卡尔蒂姆”，可即使拉着奥菲娅的手，站在那么勇敢而友善的人们身后，雨中那双眼冒红光的嗜血机器，还是让这座城市没有半点欢迎的意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