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范无咎 (五) 审判
“爹,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李家公子拖着哭腔跟李大员诉苦。
李大员倒吸了一口冷气,焦急地说:“我儿快快请起,是哪个混帐将我儿伤成这样?”
“是一个衙役,也许名曰谢必安,也许是范无咎。”
“也许?”
“当时有两人在场,孩儿向人打听,一个叫谢必安,一个叫范无咎,他俩相貌有近十成相似,孩儿未能确定是谁。”
“敢伤我儿,此等人真是胆大包天!来人,把谢必安范无咎两人押到府上来!”
一柱香的功夫,谢必安和范无咎便被押到大员府上。
“听闻今日尔等中有一人伤我儿,尔等可否认罪!”大员轻蔑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个人,范无咎生来性格暴躁,哪里会逆来顺受,张口就反驳:“汝子在酒肆调戏良家妇女,作恶多端,不足为公子,更似地痞流氓!”
员外气急败坏,大吼:“我儿怎可能做如此不知耻之事,荒唐至极!”说完,抬手就要扇范无咎。一直默默不语的谢必安突然挣脱两个小兵的束缚,撞开了范无咎。“啪”一声,大员的巴掌不偏不倚地打在谢必安脸上,他的嘴角马上渗出了殷红的血。大员冷笑一声,又抬起手。谢必安不知何时把一只手从绳索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了大员的手腕,冷冷地说:“大人,君没有审判吾等之权。”
大员一愣,随后冷笑起来:“好,好,我现在就去县衙,看你们还不认?带下去!”
空旷的道路上,夕阳与落叶添了几份凄凉,范无咎扶着谢必安走着。
“兄长,不,必安,还痛吗?”其实谢必安挨打比他范无咎自己挨打,前者更让他难受,当时他恨不得把大员碎尸万段,奈何他没那个本事。
谢必安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那是在告诉他:替他挨打,一点也不痛。范无咎背过脸去,淌下一颗泪珠。
此时,在县令府上。
“嘿嘿,听说了吗,李大员的儿子被打了。”
“哈,真是出了一口恶气,不过那人可要倒霉了。”
“为何打他?”
“听说他在酒肆里为非作歹,被抓个正着。”
…………
婢女们的闲言碎语恰好被县令听到了,心里暗暗拍手称快。
“李大员到——”管家一通报,县令心里一沉,他当然知道他是为何而来。
县令笑呵呵地迎上去,说:“李大员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快请坐。
“不必了,本官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今日吾子被伤,伤人者是谢必安范无咎中一人,十日之内,给本官一个交代!”
县令心里一紧:“李大员,恕我直言此事鄙人也有所耳闻,错不在谢…”
“住口!”不等县令说完,大员便怒吼:“本官不要过程,独要结果!如果尔莫审他二人,本官就将那事造知天下”说罢,便一甩袖子,走了。
县令呆呆地站在那,陷入了纠结:他的良知告诉他,该受罚的是李大员的儿子,可理智又告诉他必须让谢必安与范无咎中的一人被惩罚,否则他自己就会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