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霄汉奇遇记•第六夜下篇（全员恶人～德云七队集体方人实录）(3)

他的腮边微微发痒，是风轻轻吹拂皮肤上的寒毛所致。
一定是有个人趴在床边看自己。霄汉心中多希望那个人是九芳，但他知道，在这个宇宙，九芳不可能。
多半可能是小龙，霄汉能感觉到这个宇宙的小龙对自己有一种特别的依赖感。
霄汉动了一下，床头处也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霄汉哼了一声，床头处果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郭晗？郭晗！你醒啦！”
竟然是九芳的声音！
霄汉激动得全身都僵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郭晗？郭晗？”九芳仍旧在轻声问道。
“我……没事……”霄汉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没事……就好……”霄汉听到了九芳的哽咽。
“大家伙儿呢？”
“我让他们都先回去了，我在这守着你。”
“咳，不用，我又不是废人。”
“你是我搭档，就该我守着你……”
“怪感动的……你开个灯吧……”霄汉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无尽的漆黑。
九芳没有回答，也没有光。
“孙树超……”一个不好的念头霎那闪过霄汉的脑海，他慌张地伸出手去乱摸。
然后他的双手被紧紧握住，慢慢凑近了一个软软的带着温度又湿润的东西。
“我在这……郭晗，我在这……”
霄汉确定自己摸到的是九芳的脸，同时也确证了心中的猜想——自己失明了。
“我瞎了啊。”霄汉苦涩地笑着。
“医生说……你脑子里有血块，压住了……等血块吸收了就可以恢复的……”
“是我命不好……”
“不是，不是……是我不好，我不该跟那只猪吵架，我应该马上送你来医院的。如果早一点来，或许你就……”
“不要自责……你还年轻，该考虑重新找个搭档了……”霄汉做好了最坏打算。
“我不，我就要你……”
“你又不是九郎师哥……”
“我们九字科的就这么倔……”
“平时怎么没感觉你这么需要我……”
“那是因为我藏在心里不告诉你……”
两人不约而同地羞涩地笑了。
一声轻轻地咳嗽声打破了二人的结界，响起了筱亭的声音：“张席仔要我做了点稀饭拿来给郭晗……”
“你放着吧，我等下喂郭晗吃。”
“那今晚你还去吗？”
“不去了。”
“哦。”
待霄汉确定筱亭已经走远，他试探性地问九芳：“你们本来约了去干什么吗？”
“我们本来约了今晚去紫金山看天马座流星雨。”
“好浪漫啊……”
“你不许吃醋，只许喝粥！”九芳傲娇地笑着，起身去乘粥。
忽然，身边病床边的心率检测仪发出不同寻常的声音。
九芳急忙回头去看，手上的不锈钢碗跌落在橡胶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音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