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中心向,微杭甬】走马灯
不想取什么看起来很有味道的名字,就用简称代替了。。。
我很菜的【角落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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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甬在想,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想必他们都无法理解吧。
或许是因为临海的缘故,或许是常年对外做那么些贸易的缘故,又或者是活了这么多年,早与海之间有了解不开的联系。过往的姓名还在记忆中,或许,对其他城市来说,自己已经失去了的,原本的名字,才是他们记忆中的名字,更换的是名字,却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甬常常会想,彬彬有礼的明州,微笑腹黑的宁波,哪个,究竟哪个,才是自己真实的一面。对外的贸易多了,脸上常挂着的,是最标准的笑容,说着标准客套的商话,表面是和和气气,人畜无害,暗地里,却在费尽心思,规划每一笔生意的筹码,是否进,是否退。
在一盘西方的国际象棋,偏偏要选择用围棋与象棋来对抗。有多艰难,甬自是知晓,大家的手中的棋子,在拿起的时候,便再也放不下来了。大多时候是对向外头,偶尔,也会用在自家人上。对外头,战略越狠自然越好,又得隐藏这份狠劲,如果太明显,便会少几次下棋的机会,走出的每一步,都是一次赌博,拿捏着手头的筹码,观察着对手的反应。对家里头,也就是最简单的切磋吧,没有筹码,也不必赌的那样辛苦,毕竟下的都是同一盘棋彼此间会出何招,都是心知肚明。
这时候想到自己的现状,或许,上面这些感想太多余了,完全无法作为自己从和兄弟几个一起包下,与浙哥一同去海上放松的游轮上,不小心掉下去的理由,很奇怪吧,只是在栏杆边上看海,却失了足。
被海水环绕的感觉并不如在泳池那般愉快,从高处坠落到海中,如果是陆地,想必,一般人已经毙命。
但这里,是大海,所以,坠落之后,只是感觉到皮肤的刺痛,坠落的瞬间,激起无数的气泡,挡住了甬的视野。左臂没了知觉,应该是脱臼了,开始的时候,眼睛还没法挣开,现在睁开了,只是有些酸酸的,很难受,却不敢揉眼睛。只听得见自己呼出的气泡,向上升的声音,至于海面上的声音,是完全传不到海面之下,游轮太高,也看不到兄弟们的影子,只觉得,身体一直在向下坠,离海面越来越远。海面之下,比起港口呀,饭局呀,安静太多。但还是有一刹那,甬觉得,自己的生命在逝去,也许很快,自己就会闭上眼睛,再也睁不开。
作为城市意识体,甬自然知晓,自己不会死,生命在逝去,这是一种错觉。错觉是假的,但在产生错觉的时候,总感觉这是真的。过往,像走马灯一般,在自己眼前浮现。
2
甬还是明州的时候,这里是个繁华地,百姓和乐幸福,港口热热闹闹。
甬作为意识体,又怎会放任他四处走,府邸是一个装饰典雅的居所,在明州,除了贴身的侍卫和侍女,以及一些高官,城内百姓,皆不知其身份。平日里也极少被允许走出府邸,偶然在侍从的簇拥下走出时,总能听到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待视线转过去时,闲话之人已经闭了嘴,不见是何人出所言。方才移开视线,又听见那番闲话。内容无非就是说,自己是谁家的公子,家室如何,看模样,应是娶妻生子的年纪,为何仍未得一贤惠良妻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