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龙】这样(3)
内蒙人好久才像是刚醒了一般,从一个不知何时开始何时结束的梦里醒过来,他低低说:嗯。
那一声被风吹的模模糊糊,硬像是被风沙磨着嗓子磨出来的难听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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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晰:我说什么来着?虐恋,苦大仇深。你们瞅瞅阿云嘎那张脸,笑得跟哭似的。已经脱离老这个范畴步入到吓人阶段了都快。
王晰很不爽,很不爽但又很无奈,这就是现实,每个人都走的是自己选择的路,这注定了很多不同的结局。
这世上用对错来讨论出结果的事情才最离奇。
青岛人多爽快的人,拿的起放的下。
王晰真想劝一句内蒙人,要滚趁早,要留就把直接青岛人抢了。
王晰真怕自己说出来内蒙人先一个错乱把自己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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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人说:对你不好。
内蒙人抢断说:这是我的问题。
青岛人错愕了一瞬内蒙人的态度,下一刻又笑起来:唉行,瞧我操多余的心。我信你。
说的那么亲昵,却没有再靠近一步,眼神也止于眼底。
内蒙人盯着青岛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对应不好青岛人这样的态度,他只能耍起无赖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假又虚伪的假装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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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人依旧收到了青岛人的赠票,永远在那个最好的位置。
内蒙人无数次都以为,青岛人可能从此就会离开,就会远离,就会背向。
青岛人说:你看我每部戏,我看你每场戏。照旧的事。
青岛人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却依旧看着他:你必须得来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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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人突然出声:你别这么看着我,行吗?
青岛人说:算我求你,嘎子。
青岛人加重,就像在发疯边缘,在疯狂前的平静和即将碎裂:阿云嘎,我求你。
内蒙人曾经以为只要回应,他就可以从那个奇怪的梦里醒了。
可是没有,从那之后他仿佛陷入了更加深陷的泥沼里,无时不刻。
而他现在还是不想应,一点不想。
他努力回想他极美极美的梦,故乡的样貌,所有人,可是他还是不想。
内蒙人叫青岛人的名字,他同样带着挣扎和绝望的,却同时抓住了青岛人,紧地没办法松开。
内蒙人说:郑云龙,我做不到。一点点都不能。我做不到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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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好好拥抱过彼此了。
头颅紧贴,身体相拥,心与心的位置仿佛都黏一块的紧。快喘不过气却又像从彼此身上才汲取到空气可以开始呼吸。
痛和爱意一起深入骨髓,羁绊和深情粘稠地在血液里流动,身体中仿佛至少有一半是属于对方的,之前叫嚣着的不是,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那样快消失了一般死寂的安静也从内蒙人的心里消失了,他抱紧了青岛人,就从生死边缘挣扎过来必须第一个确认的人,那是他最想见到的人,他不能失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