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龙】这样
#只是像碎末似的意识流,无法拼成故事,随意就好
#ooc如山
#
爱是一个揉开自己灵魂才发现是残缺的过程。
#
在某一天,那样的感情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就在随意掀开的一角,明亮又突兀地被内蒙人发现了。
不到被知道的那一刻,最后一刻,他都觉得青岛人和他之间,情深义重,纯粹明镜。
青岛人早猜到了,早习惯了,早无所谓了。还能怎么。
内蒙人就怔在那。
青岛人及时地打断:别多想。
内蒙人沉默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可能就是某一天,也不突然,因为他们其实屏息着一直等待这一刻。
内蒙人说:我很自私的,大龙。
他是认真的。
可青岛人笑了,像听到个玩笑话轻轻松松就过去了:嘎子,人都有私心不是。
内蒙人脱口:我是变态。
有根弦在青岛人的脑子里被骤然拉紧了,浑身的血液都急冲。青岛人回过头去,脸上依旧是平静的,他不得不平静,不然他怕吓坏内蒙人,他怕自己满脸藏不住的情绪全割到内蒙人身上。
青岛人想走过去,却不能,有些事即使知道,即使知道。
嘎子。青岛人叫内蒙人,带着请求,很轻很轻的说。你不是。
青岛人扬起笑容,真诚到内蒙人说不出话。有时候越是在乎,却越被折磨和伤害,却越不能把这些东西说出来。
青岛人声音很温柔,像在哄人,每个字都很清楚很坚定
他说:你不是,我是。
#
内蒙人一直想要自己的家庭。温暖的家里为自己亮着灯,有人在等待的。
会有孩子,一定很皮,没办法,因为是孩子。
妻子会来抱怨,他就抱抱她,孩子来找他玩,他就把玩具给他,举高高也好,骑脖子也好。他发誓自己要做个好父亲好丈夫。
想要女儿,想要儿子,要教会他们蒙语,要让他们每年都一起回自己的家乡。
这一直就是他心里极美极美的一个梦。
内蒙人想了一整晚,想草原上的风,草原上的羊,草原上的一切。
想他的姐姐哥哥,想他早记不清的父亲母亲,想身为牧民的根,想自己从小时候一个不爱说话的孩子到现在站在舞台上的演员。
内蒙人接着回想他遇到的人。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再闭上眼睛。
人生里好与不好的事都在大学入学那年作为交界点,青岛人他根本避不过去。
根本没有办法想象,没有办法想象如果没有遇到他这件事。
于是内蒙人心里的美梦被自然撇到一旁,随之就是青岛人的样子,他们仿佛在互相看着对方,就仿佛每一次。
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总有一方,到现在已经不能知晓是谁先在这个对视里露出笑容,另一方就会开始跟着笑,而视线也始终追逐着彼此。
内蒙人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青岛人是个让自己舒适的人,青岛人怕生,就会只对内蒙人说话,怕镜头,就会向内蒙人求助,不擅长,就会相信内蒙人做的任何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