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省己仍存惑(3)

李老二心中暗喜，就要抓着程紫龙，把他甩倒在地。
他却没料到，程紫龙忽然抬起了膝盖。
"啊！"
程紫龙还没算太狠，膝盖撞的还是李老二的肚子。
这下比上次劲头更大。
李老二弓着腰，手捂肚子，嘴中骂着，眼神狠戾。
然后，他再次冲向了程紫龙！
"你还没完了！"
程紫龙只得应付。
躲过李老二的抓，程紫龙正要下一步动作。
谁知，李老二袖口一滑，一件明晃晃的物什闪了程紫龙的眼睛！
刀！
李老二攥住小刀刀柄，往前一送，程紫龙暗叫不好，躲闪不及！
嘣！
预料中刀子入肉的声音并没有传出。
程紫龙的麻布衣似乎闪亮了一下，而后李老二的刀子扎在衣服上，反倒脱手了！
“你真敢！”
程紫龙来不及多想。他本性子温和，之前都是冷静还有点畏缩的状态。
这一下，显然让他真正出了火气。
“我去你大爷！”
刀子脱手，李老二还未回过神。程紫龙飞起一脚，直接把李老二踹到在地！
而后，一步跟上，一脚，又一脚，没有收力。
他捡起地上的刀子，伏身抵在李老二喉咙前。
“你还真敢拿刀捅我？！”
此时程紫龙表情有些狰狞。
李老二瞪着眼睛，表情却比程紫龙更狰狞。
“都特码是你害的，我被人瞧不起，被人骂。要是哪天我没吃的饿死了，都是你害的啊！”
程紫龙反而笑了:“跟我有个鬼关系！你就不信我弄死你，你就不用被人骂、不用挨饿了？”
"来啊，你下手啊！”
李老二还在叫嚣着。
程紫龙皱着眉。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叹了口气。
把刀子收起，又狠狠地补了一脚。
自己还是没有决心下刀子。
一个以前只受家暴，却没有打过架的人，是不会容易跨到杀人那一步的。
他有时觉得自己冷静。但有时其实是胆小，是怂了。
程紫龙又看了一眼李老二，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自己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