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酱同人文《宿命》（三部曲中篇）（17）(14)

“我只是站在天台上发个呆而已，用不着关心吧？”
“那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呢？你看你冻的，”降谷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俯身披在女孩身上，“想独自呆一会儿去那边屋檐底下也可以啊，何必在这里着凉呢？”
灰原默不作声地拢了拢那件外套，她捧起双手往掌心里轻轻呵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在她的鼻尖处凝聚、然后散去。
“降谷哥哥，你看那里。”灰原突然答非所问地指了指远处。
降谷看过去，女孩指的方向有一栋小区的居民楼，由于阴天加浓雾的关系，家家户户都点亮了灯光，旁边的各大商场也亮起了霓虹灯，虽然还是在白天但东京市已经提前进入了夜晚的状态。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上班族，而远处的居民楼上每一盏亮起的窗户里都有一个家庭主妇在忙碌，打扫着卫生的同时想着晚饭要准备些什么，这些人都是社会上的普通人，过着普通但又足够平安喜乐的生活，而他们站在楼顶的天台上俯瞰着这一切……他们和这些普通人之间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和翻腾的雾海。
降谷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身旁的灰原，女孩仍保持着远眺的姿势，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隐藏在大雾里的城市仿佛海市蜃楼，朦朦胧胧的映在女孩眼瞳的深处，降谷在那对湛蓝的瞳孔里隐约看到了名为“向往”的感情。
“你怎么了？小哀？明明来之前还挺正常的……”降谷挠了挠头，“现在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有点……呃……多愁善感？”
“多愁……善感吗？确实是有点啊……”灰原喃喃着有些出神，“要是我能再坚强一点就好了……”
灰原轻轻抽了抽鼻子：“降谷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我只是突然觉得很难过……”
“怎么回事？小哀？”降谷皱紧了眉，沉声说，“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赤井秀一那家伙？我这就去找他……”
“没有啦，这怎么可能呢？赤井哥哥对我很好的，”灰原扯着嘴角笑了笑，“我只是突然觉得很累很难过而已……”
“为什么？”降谷试探着问。
“因为生活这东西真的好狗血啊……”灰原自嘲地笑了笑，“站在这儿发呆的这段时间里，我突然发现我过往的人生就像现在的电视剧一样俗套幼稚……”灰原仰起头看着降谷，“降谷哥哥，你说人生总是这样狗血的么？还是偶尔才会这样？”
降谷弯腰俯视着雨中那张苍白的小脸，一时无言以对。
“我想……总是这样的吧？”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回答。
“所以我感到有点累了，其实仔细说起来也不算是累，但我就感觉很无力。”灰原抬手轻轻扣了扣自己的心口，铺天盖地的疲倦包裹了她，压制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胸口里的那颗心脏乏力地跳动着，每一下都那么清晰。
灰原突然觉得有些冷，早在降谷上来之前，她就已经站在天台顶上发了很长时间的呆了，身上的那件毛线裙早已经被雨水浸透，湿漉漉得粘在身上。
高空中冷风流动，降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天上的雨点也越来越大，天际处隐隐的传来低沉的雷声，降谷仰头看了眼越发阴沉的天空，轻轻皱了皱眉：“小哀，我们回去吧？看样子要下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