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海（四）(2)

“男神！男神！”李东海在李赫宰眼前挥着手，“你想什么呢！像木头一样哎！”脸慢慢在李赫宰眼前放大。
“谁派你来的啊？”
“嗯？希澈哥啊，怎么又问？”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啊？”李赫宰靠近李东海的脸。
“嗯…希希…希澈哥…啊”李东海脸红心跳的坐正，清了清嗓子。
“那我可真是得好好谢谢哥呢！”
李赫宰顺势躺下，头枕在李东海腿上，“也谢谢你…”
李东海挠挠头，谢什么啊，我才该谢谢你，谢谢你曾经那么发光发亮，谢谢你曾经给了我那么多希望，谢谢你能这么快接受我，谢谢你允许我能够留在你身边。
李东海把目光从李赫宰脸上挪开，窗外又飘起了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偶尔还能传来楼下人们的嬉笑打闹的声音，李东海想，我什么时候，能在你的生活里也，给予你一些微笑，给予你一些阳光。
李赫宰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做梦，没有刺耳的刹车声，没有人在绝望里呼喊他的名字，没有血淋淋的双手，没有恶魔在召唤他。
睡得太好导致的后果，李赫宰现在坐在李东海床边，听着李东海均匀的呼吸声，自己困意全无。
李赫宰想，对呼吸声也能上瘾，我真是病的不轻。
刺耳的刹车声！
哔——————
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梦境，李赫宰拼命捂着耳朵，大口大口寻找着空气，仿佛他要不努力吸入，别人就会把空气抢走一样。
李东海被身边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借着月光能看到李赫宰缩在床头柜前面，后背剧烈的起伏。
李东海轻轻拍了拍李赫宰的背。
“别碰我！”李赫宰甩开李东海的手猛然站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都对我的一切绝口不提！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是对着李东海，还是对着窗户。
“赫宰啊，是我，我是东海…”李东海轻轻走过去牵起李赫宰的手，“你摸，我是东海啊。”
像是被吸干了力气，颓然倒下。
“没关系的，不用害怕它，我们有两个人呢！”坐在李赫宰面前。
李赫宰哭了…
李东海不知道李赫宰是不是每一夜都如此被打扰，不知道李赫宰是不是每一次都无助到哭泣，不知道李赫宰是不是每一夜都在这个时间醒来，不知道李赫宰将如何度过剩下的黑夜。
我要是能成为你黑夜里一盏小小的路灯就好了，只照亮你要去的路。
“你睡我这！那东西要是再敢来，我一定打的它面目全非！”李东海把李赫宰安置在自己床上，握着拳头。
李赫宰突然就笑了…
“它…本来就没有…脸…”
“没看清楚…”李东海坐在床边。
“什么？”
“没看清楚你刚才的笑脸…”
李赫宰往旁边挪了挪，“你躺下吧，你的床。”
“嗯？这不是你的家？你的床。”李东海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