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 第五章(2)

谢妮看的呆了，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露珠落下，水花迸溅。
刘炅然猛地睁开了眼。她的目光无比冷冽仿佛整个空间都为此冻结。
露凝是什么样子？大概是一朵冰玫瑰。
谢妮想到自己刚刚对现在满脸杀气的露凝大人脸上呵气，十分害怕刘炅然发难心说：“好汉饶命。”
她们已经和警车拉开足够的距离，刘炅然也没有继续催动水诀的必要。她拍了拍谢妮：“你做的很好。”然后是0.5秒换位法，谢妮像小鸡一样被拎扔在副驾驶位上，刘炅然握住方向盘。
刘炅然向窗外望去，窗外是一片蓝色的海。九年前，她趴在车窗看着汽车与这片海渐行渐远。她记不起自己离开时心情，甚至也不知道那时的海有没有现在这么蓝。
刘炅然调转车头向大海冲去。谢妮在一旁怪叫，死死勒住刘炅然的腰。悍马撞破护栏如断线纸鸢一样栽下大海。刘炅然踹开车门，搂住谢妮跳了出来。她以悍马为踏板向上跃起短暂滞空后又向下落。这时，海面升出两条水柱，像是两条出海的水蛟龙。它们相互缠绕又互相撕咬。刘炅然和谢妮一人落在一条水柱上。她们并没有陷入水里，莫名的力量支撑着她们。
谢妮弯下腰把手伸进水里掬出一掌水来。这真的是普通的海水。另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谢妮的衣袖因为刚刚捧水是被打湿的，可是水正从她的衣袖上落下来，不一会她的衣袖又是干燥的。这些水似乎明白人类讨厌衣服被打湿，所以从衣服上跑了下来。
谢妮喃喃道：“这就是血灵·水诀？”
这是她最直观地感受水诀的力量，很是诧异。
水柱里又升出来两条冰柱，盈手可握。刘炅然对谢妮说：“我们从水路回城，公路估计已经开始排查我们了。抓住冰柱，我们出发了。”
她的预想很正确，从降雨减速警车，到估算到交警封路排查。一切都按着她的算计走。
蛟龙贴水而行，时速约莫40公里。刘炅然可以让它们更快，可是她又担心谢妮害怕。她是一个好司机，除了同时驾驶两辆水做的车以外她还十分贴心。
城市的轮廓愈发分明，刘炅然用底不可闻的声音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