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海棠花开（19 · 终）

这个晚上，无论是对孟鹤堂，还是对郭言林而言，都像是一场梦
等孟鹤堂醒过来，昨天晚上的种种还在脑海里盘旋，酒精的后坐力还在冲击着大脑，可当左手碰到旁边空荡荡的枕头，孟鹤堂只感觉到了完全的清醒，清醒到甚至觉得昨天晚上就是一场梦，正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时候，厕所传来的干呕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海棠？你还好吗？”床边凌乱的衣服，枕头上的余温都证明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按道理，这个时间郭言林是不可能起床的，孟鹤堂胡乱穿好了衣服，却发现郭言林从里面反锁了厕所的门，“你把门打开啊，怎么了海棠？”
听见了他急促地拽门的声音，郭言林急忙打开水龙头掩盖自己的狼狈，又用纸巾把溅到边缘的血迹仔细的擦干净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整顿好情绪，郭言林打开了门，看见孟鹤堂慌乱不安的神情，平静的笑了笑，“干嘛，害怕我跑了啊”
看见郭言林把门打开了，孟鹤堂急忙往里面瞅了瞅，一片平静
“我刚才听见你在厕所里声音不对” 孟鹤堂没有理会郭言林想转移话题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没事，早上起来嗓子不太舒服” 郭言林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个问题，拉着他的胳膊往屋里拽，“我都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诶！你……”
郭言林苍白的脸色告诉孟鹤堂，事情绝对不是她说的这么简单，孟鹤堂甩开她的手，大步朝厕所里走，郭言林怎么都拦不住
“这是什么？！”纸篓里的卫生纸上大片的红色，孟鹤堂颤抖的指着纸篓，看着郭言林，“你别骗我是你来了生理期，你的生理期我知道”
郭言林没有回答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想骗他，她骗不了，可她也不想告诉他，她快死了
孟鹤堂看着郭言林沉默不语的样子，什么都明白了，只是自己仍不愿意去相信这个可怕的事实，孟鹤堂急火火地走到客厅里去翻郭言林平时背的背包，一个个刺目的药瓶，满满当当，有的甚至都空了，郭言林看着他有些颤抖无措的背影，一步步的靠近他，却不敢再去触碰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一直在准备专场，这么忙，我，我不想让你分心，我” 郭言林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任何的解释现在都显得多余，“我， 我害怕……”
我害怕，如果我告诉你了，无论你会不会离开我，对你来讲，都是痛苦，都是负累
“你还怕什么？”孟鹤堂转过身，痛苦的看着她
“我害怕，我害怕你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我害怕你会离开我，我更害怕你会留下来” 再也控制不住早已崩塌的情绪，郭言林闭上眼睛，索性一次说个明白
“是我错了，我不该答应你的求婚，承诺给你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婚礼…… ” 
睁开眼睛，泪水让孟鹤堂的样子在郭言林的眼睛里有些模糊，郭言林不知道，这一刻，孟鹤堂的一声不吭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俩个人，结束了
“下午，我们先回北京” 沉默了片刻，孟鹤堂突然笑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拉起郭言林的手，“等我们到了北京马上就去领证，后面我和师父说，后面不再安排工作了，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