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第二章(3)

思密达说，“那你有几成把握我们会平安到达西安？”
我苦笑，“不到一成。”
思密达说，“要是路上我出了意外怎么办？”
“陪你一起去死显然不是我能干的事。”
思密达说，“如果你陪我一起去死，那我才是真的看错了你。”
“我会带上你的遗物，然后挖掘我脑子里所有恶毒的想法去攻击同类。直到我认为给你陪葬的人足够多。”
思密达说，“就像孟烦了，拼命的想活，于是想出那些恶毒的招数去杀死更多的我们？”
“是。”
思密达凑过来，抱住我，“我没有什么遗物要留给你，留给你的只有这个。”
说完，思密达在我肩膀上狠狠的咬下去。
“计划就是这样。”
“这么说你要和何霜成亲？”
我点点头，“这是唯一能保住她的办法。”
雷子说：“老张，你不是一般人，对吧。”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们离开这里。”
雷子说，“我相信你，可是何霜那边？”
“我去和她说。”
“文子，这几次搜索物资我们可是大丰收啊，不仅找到了酒，还找到了一个城市应急粮库，这下我们可不愁食物了。”
我点头向安全区最高长官于治示意，“运气好而已。”
手中有粮，心里不慌，于治在安全区连着两天都举行了盛大的聚会，啤酒限量，食物管够。
“喂，文子，十三幺回来了。”顺子向我示意坐在不远处的十三幺。
我拍了拍顺子的肩，“我去看看。”
走到十三幺身边，“路探的怎么样了？”
十三幺示意我给他一根烟，我笑骂着，从口袋拿出一盒烟扔给他。
十三幺说，“如果我们要向西撤退，走高速不现实，因为高速已经给堵死了。”
“因为废弃的汽车吗？”
十三幺点点头，“还有尸体，我从未见过如此密集的尸体，虽然大部分都已经成了白骨，但是，我们无法从那里通过，能走的只有国道。”
“之前你也演练过从这里向西安撤退，如果走国道，得多久？”
十三幺说，“西安到上海全程大约1400公里，走高速大约需要17个小时，但是现在，如果我们走国道，路上再耽误一点功夫，怎么也得一天多。而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现在不知道哪条高速不能走，哪条国道不能走，算上我们要走的冤枉路，可能2000公里都不止，做最坏的打算，沿途没有加油的地方，那我们目前存的汽油很可能不够我们开到西安。”
我说，“那……”
十三幺说，“我觉得如果不是非得走，其实在这里挺好的。”
我点点头，“我再想想。”
“老师，我们为什么要控制市区里的人口？”
“为了我们能一直和谐的生存，大自然孕育了我们，也教会了我们很多。掌握平衡是大自然教给我们的最有用的统治方式，一旦平衡被打破，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们需要保持什么样的平衡？”
“城市里男女性别的平衡，生产与消耗，消耗与储存之间的平衡，城墙附近丧尸与人类数量之间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