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九郎,我回来了。好累啊…” 午夜张云雷回到家中,进门看见杨九郎站在门口迎着他,就一头扑进了杨九郎的怀抱,说道。“辫儿,咱们还是悠着点吧,你现在这样,我很担心啊,太累了。”九郎抱着他担忧的说道。“放心,没事的,死不了啊…” “呸呸呸!不许你瞎说!你说你,现在也不让我跟着,也不让我去接送,一天天的还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怀里人微微的鼾声响起,再看一眼,怀里的人已经进入梦乡,不由皱着眉头连连叹气。打横把人抱起回到卧室,放在床上,脱掉衣服塞进被子里。转身去浴室,弄了温毛巾,给人把脸和身上细细擦拭了一遍,盖好。自己去浴室洗了澡出来。
洗完澡后的杨九郎,回到床上,就着小夜灯昏暗的光,看着张云雷的睡颜。好看,但是,心好疼!睡梦中的他皱着眉,一副他身上好疼他好累的模样。不禁抬手覆在他的眉心,慢慢用手舒展他的额头。然后,手探到他的胳膊和腿,慢慢给他按摩。终于,睡梦中的张云雷,好像没有那么疼了,紧皱的眉头,慢慢疏散开来。杨九郎看着他不在那么难受,继续按摩了一会,才躺进被窝里。那睡着了的人儿循着他的体温,自动钻进了他的怀抱。
抱着怀中的人,杨九郎脑海里,又一遍遍的闪现之前的场景。明明那个时间,他并不在南京,但仍像怀里的人坠下的场景他亲眼所见一般浮现在眼前。他不敢闭眼,手轻轻覆在怀里的人身上,一遍遍确认,他还在。回手从床头柜下层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吃掉。再把药瓶盖好,藏回抽屉。躺好,搂着怀里的人,慢慢平静下来。
原本,拆了钢板,张云雷的状况明显好了很多。要强的他,术后二十多天就出了院。又拖着没有恢复好的身体赶去四川拍综艺,赶去上海录节目。结果由于太辛苦,抵抗力下降,伤口发炎,发起烧来,引发全身过敏。紧接着,不到一周的时间,又接受到了有可能要离开舞台的打击,张云雷终于坚持不住,又病倒悄悄住进了医院。虽然九郎一直陪护在身旁,却也√很多事无能为力。直到师父带来消息,说事情有转机,人才慢慢恢复了生机和精神。那天,张云雷觉得自己好多了,就想下床走动走动,但九郎没在。平时九郎不在,他是不会出去的,但是,那一天,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他自己慢慢溜达到了医生办公室。“大夫,真的就没别的办法吗?最后真的就只有那一个结果吗?”里面传来杨九郎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绝望,张云雷停住了脚步,下意识躲在了门旁。“我们也是尽力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延缓和减轻痛苦。
本来,他年轻底子好,但是,伤得太严重了。恢复期间又超负荷运转,没有好好休息。”大夫答道。“那他好好休息就可以吗?” “其实,他那会伤后好好休息,会比现在要好得多,也许,能多个几年时间。但是,现在的他,耗损的太严重了。我们,真的不能保证他将来会…” “好了大夫,我明白了,您不用再说了。谢谢您!”害怕听到那些话语的杨九郎打断了大夫的话,道了谢,走出大夫办公室,就见张云雷靠在门外墙边不住颤抖。赶紧过去扶住他,俩人什么话也没说,回到了病房,把门锁好。坐回到病床里的张云雷,终于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九郎,你告诉我,跟我说实话,我还有多久?求你,别骗我,九郎…” 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宝贝,杨九郎咬了咬牙,一把,把他抱进怀里“角儿,辫儿,不怕!你听好!这话,我只说一遍!” “嗯!”张云雷从他怀里出来,看着杨九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