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之光 （其二）(3)

萤原本暗淡的眼睛突然警觉起来：“父亲大人您调查过他？”
“是啊，”卡陆回答得很快：“希卡*里，很出名的炼金术士，我们国家市场上有很多经他手炼出的药剂。我也曾经邀请过他，请他成为我们国家的皇家炼金术士，可是他拒绝了。”
“他对锻造有极高的兴趣。”卡陆摸着自己的胡须，脑子里想着那个一口就拒绝自己的半精灵。
“希卡的锻造技术比他的炼金技术还要厉害！”一听到父亲对希卡的肯定，萤的眼神似乎亮了几分，她拿出右手一直攥着的戒指：“这枚储魔戒指有次级圣器的品质，就是他打造送给我的。他说过总有一天他会打造出圣器保护我。”
“萤你还记得第二次战争时精灵龙族恐怖的魔法吗，高阶种族拥有强大的魔法，而那次战争我们人类只能拿着冷兵器对抗，所以这才形成人类损失惨重的代价，自那以后武技与力量似乎变成了弱者的代表。”卡陆的语气不快也不慢，他停了停继续道：“我相信他有能力锻造出圣器，也相信他的未来注定不平凡。”
“但是萤啊，你终究不是普通家庭的女孩... ...对不起，有些东西，不是你我就可以决定的，我们从出生而起就丢失了自己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自由。”
“你的肩膀上背负着不只是你自己的幸福，还有未来整个芝士王国人民的幸福。我可以你的幸福，但希卡*里，他真的能替你背负全国人民的幸福吗？”
萤的眼神再次暗淡下来了，她很想说什么，但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前几日，XX王国第一公爵来我们国家拜访的事你应该知道吧。”卡陆的语气慢慢缓和下来。
萤点了点头，内心突然出现不好的预感。
XX帝国，大陆上真正意义的主导国，远不是他们这些小国家能够抗衡的。
“他希望和我们联姻。”
“咦咦？”萤的表情都变得僵硬了：“那个XX帝国第一公爵的儿子？那个花花公子（人渣）？父亲您真的没有开玩笑吗！”
卡陆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萤会是这种反应了，第一公爵的大儿子西撒虽说外表光鲜，但人品是人尽皆知的有问题。
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到这种人手里。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与沉默。
“对不起。”沉默很久终于还是父亲卡陆先张开了嘴：“我知道我的这个决定很混蛋，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此时他的眼神相比萤更加暗淡与自责。
“我也不是一个贤明的君主，面对强敌我无法保护自己的子民，只能以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来换得国家的安危。此次联姻若我拒绝，国家也将危在旦夕。”卡陆站起来颤抖着握住萤的双手：“萤，我原本亏欠你的就太多太多，此次叫你回来也不是强迫绑架你的幸福，但现在父亲，请求你。”王的身形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显得是如此的渺小。
“我... ...”一滴泪打在父亲的手上，萤张了张嘴，喉咙却感觉无比的干咳与苦涩。
“啊——”卡陆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缓慢的向着门口移去：“你若厌倦，我也不会怪罪你，离开这个国家时请昂首挺胸地从正门离开，我到时会为你送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