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仙城(2)

莫如凛眉峰拧紧，周身的气息越发沉郁，凝视着茯霖:“你到底想说什么？”
茯霖不答，从储物戒中现出了一套茶具给莫如凛和叶衡一人倒了一杯他新研制出的清心露，“先喝了它。”
小亭里的气氛越发凝滞，茯霖把清心露又往前推了推。
见两人一饮而尽，才冷笑道:“剑骨和灵根都没了。”停顿了一下，见两个剑修周身的气息被刚喝下去的清心露压住了，才继续说道:“这倒没什么，肉身灵根皆可重塑，凭叶天璟的天纵之资，失了那天生的剑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最主要的是，他的道心碎了。”
话完，给自己也灌了一杯。
听到最后，一大一小两个剑修皆是拔剑而起，剑阵法决瞬间叠加至庭院上空。
最先发难的是一向乖巧的叶衡，少年上前就揪住了茯霖的衣领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剑骨灵根都没了？什么叫没什么大不了?什么叫道心碎了?”
这个时候到是能看出浓厚的暴脾气剑修的样子了。
被这么质问，茯霖觉得自己的火气也压不下去了，天知道他发现叶天璟的道心居然跟玻璃碎片一样的时候有多生气。
那可是昭明剑尊啊，天道之下第一人，有多少了人向往，崇敬，希冀着站在这位天上仙的身侧。
肉身，剑骨，灵根或许是有强敌致使损伤，或许是有妖魔小人作祟导致遗失，但这些都不应是叶天璟道心碎的理由。
只能是他自己，钻了死胡同，走了弯路，开始质疑自己，对道途失心，只能是他自己……不想活!
茯霖毫无退缩的对上了叶衡，吼了回去:“你倒是去问问你那好师兄到底做了什么才把自己搞成了那副鬼样子啊！他现在的心境连个凡人都不如，你以为他是受了重伤醒不过来吗!他分明是在逃避外界，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是了，最后一点才是让茯霖如此生气的理由，他认识的叶天璟绝不是这样会懦弱逃避的人。
叶衡宛若被雷劈了一样，哑声了一瞬，怔然的松开了茯霖的衣领，眸中血色隐起，恶狠狠道:“定是有贼子害了师兄!对了，一定是天一宗那个杂碎，师兄渡劫前一天他还来找师兄，之后就失踪了，定是他对师兄做了什么手脚，师兄才会变成这样的。”
越说眸中血色越深，几欲滴血，“我这就去端了天一宗手中“无欲”剑乍现，气势汹汹，被身后的莫如凛配合法决一剑柄敲晕了。
望着茯霖仍旧愤愤的神色，莫如凛叹了一口气，把昏过去的叶衡递给了他，说道:“阿衡先拜托了你了。宗门里的事情有几位峰主，之后我就要去无妄境了。至于昭明，我会先送他去天外天，到时候就看他的造化了。”
天外天的传说谁都知道，莫如凛身上刚好有那么一枚可以进入的信物。
茯霖接过了叶衡，宽大袖中的手不自觉捏紧，青筋暴起，沉默了一瞬答道:“我知晓了。”
莫如凛背过了身，清淡中带着几分倦怠的声音响起:“当年师尊离去之时，曾与我说，昭明命中有劫，渡过了便是真正扶摇直上，登顶九天。若是渡不过那太玄宗日后就再也没有叶天璟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