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良】粉蔷薇和白海棠(3)

朦胧里，他听到有人敲门，可能是病入膏肓导致幻听了吧，他笑笑，不去理会，又一次，敲门声更清晰的响起来比之前更急促，九良挣扎着下了床，门口站着孟鹤堂，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可孟鹤堂已经进门坐到沙发上。
“你…怎么来了？”
孟鹤堂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他的脸透着粉红色，身上还有一股烟酒味。
“你喝酒了？”
孟鹤堂闭上眼倒在沙发上，房间里又归为沉寂，周九良倒了一杯水搁在他旁边，注视着这个男人，这个令他深陷痛苦又心甘情愿的男人，恐怕以后，再没有机会这么安静的看着他了吧。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洁白的花和鲜艳的红落到洗手池里，周九良费力地扶着边沿。
“你还想瞒我多久？”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周九良一阵颤栗，他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
“这不也瞒不住了吗？”
周九良直起身一个踉跄，孟鹤堂皱着眉上前伸手扶着他，却被他甩开。
“可以了吗？要是没有什么事，就回去吧，我现在这个身体状态也不方便送，请自便。”
“周九良。”
“走。”
“周九良！”
“走。”
“我担心你！”
“我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
“可是！”
“没有可是。”
周九良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拉回来。
“可是我爱你。”
周九良猛得抬起头，他看到孟鹤堂眼里蓄满了泪，晶莹剔透地拢着下面琥珀色勾人心弦的眸子。
我爱你
一句话被揉碎在唇齿间，飘散在灼热的气息里。
粉红色的花和白色的花喷涌而出，他们被迫分开了唇，孟鹤堂难受地弯下腰，周九良出去倒了杯水递给他，孟鹤堂接过水心疼地摸了摸周九良因为近些天因为生病而憔悴削瘦的脸。
他无法想象周九良这些天是怎么在刚才的痛苦里度过的。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
周九良笑笑趴在他的颈窝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