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社向主九辫】 尘（5）(2)

孟鹤堂一口气说完嗓子都冒烟了，随手拿起杯子就灌了半杯，周九良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孟哥，水杯是我的。”
孟鹤堂挑挑眉: “对不住啊没仔细看。”
周九良把杯子往孟鹤堂手边一推:“杯子送你了。这个假警察不去问第二个第三个证人，可能还有其他原因，一来女孩好套话、易取得信任，二来问一次他就已经知道警方的询问套路了，没有必要再去问第二第三遍了，徒留把柄。”
李九天本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啪得站了起来:“报告！队长我有问题！”张云雷被吓了一跳，眯着眼睛摆了摆手:“坐下问。下回直接问就行了，别一惊一乍地报告。”
李九天又呼腾一声坐下:“报……不是，我的问题是:凶手为什么要引导女孩发现尸块，被永远埋在沙滩下没人发现，就没有警察追捕他，难道不是更好吗?”
周九良又屈起手指敲了三下:“他希望警方尽快发现，甚至希望公众尽快发现。他的埋尸地点选得越来越大胆，他摆明了就是希望断臂被发现。军区海滩我猜是个失误，他可能只看到有人赶海，认为尸块很快就会被挖出来，却没有了解到是军区所在地，来赶海的人数不多，赶海时间也有限制，甚至埋尸的地方离军方训练点很近，不会有人去那附近挖海物。他为了尸块被发现不得不铤而走险，露面告诉小女孩去那边挖，也有可能。而且经过这次的不太顺利，下两个地点他选得更加大胆，不用他引导也一定有人会发现，他只需要在家盯着电视等记者大肆报道，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张云雷点点头，把桌子上的报告都拢到档案袋里:“今天先这样吧，等法医室工作完我们再集中讨论。现在也快凌晨了，今晚都好好歇歇吧。”
围着桌子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了，孟鹤堂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周九良瞟了他一眼又抬头跟张云雷和杨九郎点了点头:“张队，杨副，我先走了。” 
周九良都走没影了，孟鹤堂还抱着个杯子在原地发呆。张云雷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周老师都走没影了，你在这发啥呆。”
见孟鹤堂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张云雷转身搭着杨九郎出去了:“你那时候怎么知道那经理在说谎?”
杨九郎伸出食指点了点张云雷兜里的手机:“你不也假装打电话唬他?还拘捕令，还重点嫌疑人，你可比我能编。”
张云雷就着夜晚的凉风点了根烟塞进嘴里:“嘁，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杨九郎伸手把烟抢下来按灭:“你再抽烟抽得这么凶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有什么能耐。”张队白了他一眼，倒也没再到兜里去掏烟。两个人对着黑漆漆的天空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通常，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都是宁静祥和的。